坐在魏王下首的魏王府长史糜文义说道:“殿下多心了,这斐济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如今跑到魏地叫上两声,殿下何须忧心。”
在魏王左下首端坐着的是萧琪,他对魏王说道:“皇叔,这斐济可并非丧家之犬这么简单,他受齐王萧铭的指派而来,此次结盟之事皇叔实在有些鲁莽了,在侄儿看来,皇叔当答应齐王,如此一来三王并立,即便是赵王带着蛮族骑兵而来也奈何不了我们。”
魏王闻言皱了皱眉头,他说道:“虽然这么说,但是斐济言语之间意思萧铭手中有先皇的遗诏,这摆明了是告诉本王萧铭才是继承大统之人,若是本王答应了斐济,这岂不是让本王向萧铭称臣?”
糜文义趁机说道:“殿下说的没错,如今赵王说十三皇子是皇上,楚王则直接立了三皇子为皇上,说不定下面燕王就会立四皇子为皇上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萧铭,这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如今天下已经乱了,正所谓乱世出英豪,殿下筹谋这么多年,怎能向那萧铭小儿卑躬屈膝?”
魏王闻言点了点头,这糜文义正说到他的心坎上了,自从宁王被杀他就一直活在恐惧当中,这些年励精图治不就是为了有一天不活在萧文轩的阴影中吗?
现在萧文轩终于死了,他再也不必担心受怕,而同时,他的野心也不断膨胀,他也想尝尝那万人之上的感觉。
萧琪本想再次劝解一下魏王,但是见魏王眼中的狂热最终他放弃了,这些人魏王对他如同己出,现在五六年魏王想做什么,他都该鼎力相助。
于是他说道:“既然皇叔有志天下,现在当整军备战,以妨不测,虽然侄儿和萧铭只是接触过一次,但此人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若是皇叔拒绝和他结盟,就要做好应对战事的准备。”
“你的意思是齐王会进攻魏地?”魏王的眉头紧皱。
萧琪淡淡说道:“皇叔不要忘了当年沧州之战和冀州之战是如何对待萧铭的,当年萧铭只是拿这些把柄换取一些利益,但是他必定对皇叔一直记恨,毕竟当年皇叔可差点就害的青州军全军覆没。”
魏王的脸色陡然阴沉起来,无论是沧州之战还是冀州之战,他都打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想法,甚至,他一直想着趁机灭掉这个来自北方的威胁。
以前他尚且还顾忌着萧文轩,如今天下大乱只能靠本事说话,他倒是全然不会顾忌了。
“如果齐王有这个想法,他必然会进攻彭州。”糜文义忽然说道。
魏王也点了点头,他看向糜文义,“糜长史,这彭州可是你的家乡,糜家乃是当地第一大族,这齐王屠戮六州豪族的事情犹在眼前,若是彭州被破,本王很为当地的豪族担心呀。”
糜文义的脸色发白,他说道:“不瞒殿下,当年齐王屠戮六州豪族的时候倒是有一些豪族子弟逃到彭州避难的,说起来这屠杀豪族之事不过是齐王的阴谋,而绝对是豪族叛乱,下官以为,当以此事昭告天下,让天下豪族绝了对齐王的念想,如此一来,各地豪族必然视齐王为洪水猛兽,若是齐王来袭势必殊死抵抗。”
“妙!甚妙!”魏王闻言大喜,他说道:“本王在彭州有五万驻军,若是当地大族能够齐心协力共同抵抗,这兵力可就不止是明面上的五万了,到时候本王在派遣一万骑兵相助,必然杀的萧铭片甲不留。”
萧琪神色清冷,他则是说道:“皇叔,萧铭的军队以火器名扬天下,若是皇叔想要击败萧铭也唯有从此事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