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业摇了摇头,面容痛苦,“若是犬子无法进入朝堂,王家今后岂不是只能凭借几亩薄田度日?不行,不行”
葛宜人将状若癫狂的王成业看在眼中,在他所有学生中,王成业深的他思想的精髓,但是他有一个显著的缺点便是遇事偏激。
现在这件事显然刺激到了王成业,他的官位丢了,现在自己的儿子恐怕也无法进入官场,对他这种出自官宦之家的人来说,这种地位上的落差很难以接受的。
这就如同过惯了富裕生活人去过苦日子一般。
马车又行了数里在青州南街三百零八号停下,为了方便电力,水力收费,民坊的坊墙拆除之后,各家各户都被上了门牌以方便管理,王成业便住在这里。
“到了,既然没有官职在身,这如何生活便要自己想想了。”
说罢,葛宜人拉上了车窗径自离去,只留下一脸颓废的王成业。
御书房。
萧铭下了朝便在这里批改奏折,不多时,皇太后在斐玥儿的搀扶下到了御书房。
见到二人,萧铭眉头紧锁,对斐玥儿说道:“朕说过,内宫的事情归你管,朝政的事情你不得过问,若是你带母后前来这里是为了给斐潼求情,你还是省省吧。”
斐玥儿脸色一白,萧铭从来没有用这样的严厉的口气训斥过她,她顿时委屈道:“父亲的确派人给臣妾送了信件过来,但是臣妾岂是那不懂外戚干政的妇人,所以当即差人回绝了父亲,若是皇上不信,可以问问绿萝,她当时在场。”
珍妃这时拍了拍斐玥儿的手,她对萧铭说道:“皇上,今日我恰巧在皇后的宫中,得知了朝堂上的事情才会来这里,非是为了给斐潼这个孽障求情。”
萧铭闻言轻轻松了口气,在当代他最为讨厌的便是家族企业,因为老板的任何亲戚都能够狐假虎威,官不大,管得倒不少。
如今在治理国家上,他自然是不喜欢内宫干政。
“看来是朕想多了。”萧铭恢复了笑容,斐玥儿则还是有些委屈,别过脸去不理他。
珍妃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对萧铭说道:“皇上,此次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提醒你要小心,虽说你改了国号目的是为了除旧迎新,但以前大渝国数百年来积攒的弊端不是那么容易除去的。”
“孩儿自是明白,只是这积弊便如同这桌上的灰尘,如果不清扫便越积越多,与其如此,不如常常拂拭。”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下药过猛容易伤身,这千年历史中因为伤及权贵们利益而死于非命的皇帝可不止一个,母后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萧铭脸色变了变,他明白太后对他是母亲对儿子的关心,但是这句话依旧让他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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