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高灿上前轻轻地将妮妮拥在怀里,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柔情缱倦道:“妮姐,你若是不愿意复婚,我也不勉强,但我愿意一生一世服侍你,你不需要找保姆,请相信我的为人,我不会超越雷池的,将你视作亲姐姐。此生永不再婚,愿侍奉妮姐终老。若你先我而去,我会将你埋葬在我的身边,生不同箩帐,死也同坟。若我先你而去,那我会给你请好保姆服侍你,我交代儿子将我们合葬在一起,了却一生的心愿。这点奢望,你能满足我吗?”
毛妮妮听得浑身一震,惊惊地看着高灿发呆。
梁仕达拿着出院手续步履匆匆地跨进门,瞅见妮妮这副模样儿,吓得摇摇她的肩头问:“妮妮,你怎么啦,傻乎乎的模样儿,怪吓人的,高灿说你什么啦?你干嘛睁大眼睛瞪着他呀?”
毛妮妮这才回过神来,盯着仕达问:“出院手续都办好了吗?可以回家了吗?”
“嗯,都办好了,退回来一万多元,给你的护理费好了,明天回家去。”
高灿盯着仕达问:“这一万多元应该是你的,你拿回去好了,我这里还有钱,妮姐不需要请保姆,就由我来服侍她好了。”
毛妮妮紧张地说:“男女有别,你我是情人关系,你爱着我,我也爱着你,只因我成了废人不想拖累你,才不愿与你复婚,并非是我不爱你,请你理解我的难处和心里的煎熬。帮我请一位保姆,好吗?”
梁仕达急忙说:“既然你俩彼此相爱,何必在乎是否残废呢?干脆明天回家领取结婚证好嘞。人生易老天难老,何不抓住眼前的幸福,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华高灿接茬道:“是啊,妮姐,我以为你不爱我了,才不愿嫁给我。听了你刚才的一番直白,更加敦促我想娶你的决心。回家后就去领结婚证,别错过爱情,错过岁月了,复婚后在老家摆酒庆贺,让双方父母给我们送上祝福,好吗?”
妮妮摇摇头说:“我不想让爱的人为我付出太多,你应该拥有健康美丽的妻子,应该有一个完美无瑕疵的家。我如今这副样子,不想拖累你,也就不可能嫁给你的,除非我恢复成健康人了再商量婚事。”
高灿苦笑道:“时间不早了,先不讨论这个,回到云岭山庄后探讨此事也不迟。”
仕达连忙说:“是呀,先回去再说吧!”
毛妮妮点点头说:“我坐的这张轮椅买过来了吗?为什么你俩都瞒着我医药费,怕我承受不了再次变成植物人吗?我没那么脆弱,干脆告诉我心里踏实点,晚上也睡得着。高灿知道我的脾气,若有心事缠心头,会寝食难安的。”
华高灿心情沉重地说:“妮姐,你别急,迟早会告诉你的,不过现在账目还没有完全结算好,慈善总会和红十字会的钱还没打给我,过段时间肯定让你知道的。”
梁仕达急忙说:“妮妮,医药费甭你牵挂的,现在并没有负债累累,干嘛三句话不离医药费呢?如今该考虑的是大腿如何进行康复训练,若是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度过,人生未免太灰暗了。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是亲情永远存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甭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同学关系,前妻的身份是不可能改变的。我会一如既往地关心你,呵护你,并想方设法替你寻找名医。”
“是啊,妮姐,我和仕达都会帮你寻找名医的,若是真的治不好大腿,我也认命了,一生伴随你左右,心甘情愿服侍你一辈子。请你相信我对爱的执著追求,对你的一往情深。”高灿意味深长地说。
梁仕达愁思了一忽儿,盯着高灿说:“若是找不到专家治疗,我们也该送妮妮去专业的疗养院进行康复治疗,不管有没有效果,专业的地方治疗一段时间,心里也踏实一点。你觉得呢?”
毛妮妮一听又要去什么疗养院,慌忙摇摇手说:“你们甭替我安排了,我已经打定主意回到雾云山庄去上班,那里山清水秀空气好,远离红尘烦恼,心情放松了,说不定大腿也会站起来,我有这个自信心,请你们配合支持我,好吗?”
高灿微笑道:“好的,妮姐,一切尊重你的选择。何况我也想回到雾云山庄农场大显身手,大干一场哩。我大学里所学的专业回到雾云山庄就可以发挥特长了,兴许不出五年,我们就成了腰缠百万的老板喽。”
毛妮妮盯着笑嘻嘻的高灿,温柔地说:“知我者高灿耶,现在可以出发回云岭山庄了吗?”
“可以了,我抱着你到车上去,仕达将轮椅放进后备箱里去,好吗?”高灿随即弯腰抱起妮妮,朝楼下走去。
三个人回到云岭山庄已经三点钟了,梁仕达注视着妮妮说:“我那边的宿舍空着,有二张床位,你跟高灿搬到我那边住一晚,我在办公室有套间的,将就一晚行喽。”
高灿严肃地说:“你俩已经离婚了,你叫妮姐去你的宿舍重温旧梦呢,还是触景生愁呢?若是妮姐愿意再去住一晚,我也不反对,一切由妮姐决定好了。但我是不会去住的,要么今晚你去服侍妮姐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