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尘说道:"符印阁自入驻大乾帝国以来都秉承着不干涉帝国内政的原则,自然也不会主导大乾帝国的决策。"
华宁越苦笑了一下:"那少阁主就不必多说了,华某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操心,华某自己有数,少阁主的心意我心领了。"
赵逸尘没想到华宁越竟然这么坚决的就拒绝了自己,他正要开口再次劝导符城城主,华鹭风风火火的从后堂冲了进来,对着他的父亲说道:"爹爹,为什么不答应他,你不是无时无刻都想要回到乾坤城中吗?如果不想的话,你为何要每晚唉声叹气,连娘都经常落泪,他是符印阁的少阁主,一定有办法帮你回到乾坤城的!"
华宁越挑起眉头,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藏在后堂偷听自己说话,他看了一眼赵逸尘,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对女儿喝道:"鹭儿,大胆,我正和客人谈着话,你不仅偷听还打搅如此重要的谈话,还不快下去!"
华宁越转头对一旁喝着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赵逸尘说道:"少阁主实在抱歉,鹭儿缺少管教,下去之后我一定对她家法处置。"
赵逸尘放下茶杯笑着说道:"既然今天华城主不方便,那我改日再登门拜访,告辞!"
华宁越愣了愣,赵逸尘这突然告辞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自己一头雾水完全没有搞懂赵逸尘的意图,难不成还是因为自己女儿的胡闹而不满要走了吗?
可是赵逸尘从进门以来的表现都不像是这样一个气度狭隘的人,此刻又是为何?
华鹭一见赵逸尘要走,自己父亲回朝的愿望不就是落空了吗?
她连忙叫住赵逸尘:"你不能走!"
赵逸尘没有理会她,笑着挥挥手,走出了城主府:"不用送了!"
华鹭还想要追上去,却被自己父亲一把抓住:"爹爹,你怎么就让他走了?他都说了能够帮你回到朝中,就这么放他走了,你不能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啊!"
华宁越心里的一点怒火在女儿关切的眼神中烟消云散:"鹭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老让爹爹担心可不好。"
华鹭在父亲的关切声中情绪稍缓道:"可是爹爹,那个可恶的小子就让他这么走了,那你怎么办?"
华宁越笑道:"别老是小子小子的叫人家,赵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符印阁的少阁主,和你爹爹我这个没用的城主平起平坐,可不是什么善于之辈。"
华鹭嗔道:"爹爹哪里是没用的城主,爹爹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爹爹!"
华宁越苦笑道:"要真的是这么厉害,也不用带着全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华鹭的脸色黯然,银牙一咬说道:"我去把那个混蛋追回来,我给他道歉认错,让他一定要帮爹爹回去。"
华宁越笑着抚过女儿的头发,耐心地给她解释道:"不用去了,等你追出去人家已经走远了,放长线钓大鱼,这一招用的这么熟练,我都不敢相信坐我对面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鹭儿,记住了,凡事都会付出代价,爹爹要想要回到朝中,同样要付出代价,赵逸尘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谈价钱的,你刚才跑出来,就把我的底线露给了他看,那小子也是机灵人,见好就收,一点都不贪心,这么老成的处事方式,我都想不出符印老人那个老家伙是怎么把他调教出来的。"
华鹭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莽撞闯了多大的祸,捂着小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鹭儿,以后做事情要多多想想,不要再冲动行事了!"
说完就叹了一口气回内堂去了。留下华鹭一人在待客厅中呆呆站着,少女看着门外,赵逸尘已经走没了影子,她的心思电转,想着什么办法。
突然少女眼前一亮,黯淡的脸色重新恢复了荣光。
城主府外,符业看着赵逸尘一脸喜色的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迎了上去,在赵逸尘耳边不着痕迹地问道:"情况如何?"
赵逸尘脸上的笑容不减,压低声音说道:"有戏,我们找个地方再说。"
说完就登上了马车,符业抖动缰绳,马车从城主府门外离开,沿着大道离开了一些人的视线。
赵逸尘进出城主府,如同一颗石头砸进了符城这个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汹涌的湖里,不知道激起多大的波澜,还是被暗流吞没。
无数探子正在给自己背后的主子们传递着信息。
马车在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符城这个特殊的地方,酒楼一类的存在都在外城区中,内城区完全没有这些娱乐设施。
符印阁的弟子们要放松自己还要跑到外城来一趟,也真是麻烦。
符业将马车交给了酒楼的伙计,机灵的伙计看到马车就认出了来人是这两天风头最劲的符印阁少主,这一辆马车曾经是符印阁阁主的座驾,现在被送给了赵逸尘使用,可见赵逸尘在符印阁的地位如何。
而在符城之中,符印阁就是最大的那个,符印阁少主大驾光临,整个酒楼的人都被惊动了。
"西街酒楼,是符城最好的酒楼之一。"符业简单的介绍起来。
"过奖,过奖!两位里边请!"掌柜的见到马车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冲店里冲了出来,在两人的面前低头哈腰的笑着将两人迎进了店里。
赵逸尘负着手走在后面,一进店习惯性地开始四处打量起来,酒楼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大厅,不少人已经落座其中开始推杯换盏,而第二层是雅座,能够看到临街的风景,消费要比第一层贵得多,而第三层并不对外开放,只有拥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物才能享受包厢待遇。
"二位三楼请!"掌柜的唤了一声,小二立刻引着两人往三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