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杭叹息一声,将她拥抱入怀,喃喃说道:“晚晚,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记住,这辈子能动你的人,只有我!”
夏晚晚在他的怀里使劲的点了点头,紧紧抱着白少杭,今晚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她无法适从,白赫韦的贪婪让她见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当初白少杭说他在外面指不定还有多少兄弟姐们,她还以为是开玩笑,现在她了解了,这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阿怡就是这悲剧下的产物……
她突然才明白白少杭的玩世不恭是为了什么,她心疼了,紧紧抱着她,说道:“今天我们这样对你爸,他会不会……”
“放心吧。”白少杭轻声安慰:“老爷子不敢动我们,他还需要有人给他送终。”
这话不假,从这些年他的一些动作可以看出,他并不想把白靖作为他的接班人……那么除此之外,只有他白少杭……
夏晚晚忧心忡忡,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似得,她紧紧抱着他,听着他胸膛的心跳声,说道:“少杭,你能不能答应,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他轻笑一声,吻着她的额头:“这辈子你放开了我,我都不会放开你,笨蛋,别问这样的问题。”
夏晚晚摇了摇头,她就是很不安……
她抬起头,看着他:“如果你离开我,我就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她有些赌气的说出这句话。
白少杭叹息一声,哪里看不出她的害怕和紧张,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他一直宠着、
爱着的女人也逐渐爱上了他?
那一刻,他无比欣慰,低头吻住她的唇,轻声伴语:“晚晚,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放开你。”
她嘤咛一声,回应着他的吻……
夜色已深,早已是凌晨一点钟,然而谭家老宅里,还是一片清明。
谭谚坐在书房里,带着金丝眼镜看着书籍,依旧没有困意。
黄湘灵端着热好的汤走了进来,看着灯光下谭谚英俊的侧脸,不由得看得入迷。
兴许是感受到有人注视的目光,谭谚慢慢放下书,摘下眼镜,说道:“湘灵,你怎么还没睡?”
黄湘灵笑了笑,端着热汤走了过去:“谭哥哥还没睡,我怎么敢睡?瞧你,又看书看到深夜,这样身子会吃不消的。”
谭谚淡淡一笑,并没有接话。
这些日子,他越发的平静了,很多事情在以往看来是那么怒不可遏、无法忍受的事,经历过这么多,他已经学会沉淀、学会忍耐。
黄湘灵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双手攀附上他的肩膀,轻轻揉捏着:“谭哥哥,明天就要去试婚纱了,你是不是有些不开心?”
“没有。”他低沉的回答着,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湘灵,听说你是妈养的义女,对吗?”
黄湘灵点了点头:“是,姨母从小将我从孤儿院带回家的,所以小时候和谭哥哥玩过呢。”
谭谚笑了笑:“这我倒是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小时候对枪特别感兴趣。”
黄湘灵的手一抖,却又很快恢复,笑着说道:“当然了,小孩子对什么都感兴趣,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谭哥哥。”
谭谚‘嗯’了一声,黑眸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缓站起身来,看着窗外:“夜深了,快回去睡吧。”
黄湘灵乖巧的点了点头,转眼却看见他放在桌子上的一盆心形盆栽,是很普通的绿植。
她讶异的说道:“谭哥哥,是谁那么不小心把这个东西放到你桌上来了,我拿走吧。”
谭谚摇了摇头,制止了她:“没事,就放着吧。”
谭谚看着那盆栽,眼神突然变得很朦胧……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在医院时,他做梦梦见了夏晚晚,他看见她穿着围裙,每天会上街买花、如果买,她一定买白玫瑰或者红玫瑰,又或者是盆栽,有一次,他回家了,夏晚晚高兴的跑到他的身边,问道:“老公,你最喜欢什么形状?”
他当时脑子昏昏沉沉,根本就不想理会她,就随口说了一个:“心形。”
她‘哦’了一声,十分高兴的记了下来。
之后,她买的所有东西,包括盆栽,都是心形。
还有……那对结婚戒指,她说,她喜欢心形,其实不是她喜欢,是他喜欢,所以她记着……
谭谚突然红了眼睛,喃喃说道:“夜深了,真的该睡了。”
黄湘灵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说道:“是啊,夜深了,快去睡吧。”
他点了点头,跟黄湘灵走了出去,然而就在那瞬间,黄湘灵伸出手,掐断了那盆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