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平常不会就千期月他们的事发表什么确切的看法,在他看来,这一直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自己插手多了反而不好解释。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去锻炼,自己透过阴谋迷雾,才能真正学得会在乎。
“这样折磨的是千期月。”穆逸沉思暗忖,默了一会才答。他何尝不知道叶帆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想规劝一二,杨嘉画他都不可惜,只是苦了千期月。叶帆轻笑,仰头喝尽杯子里的酒,答:“那是她活该。”挫挫她的锐气,刚好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有人说过不止一次,戾气太盛,必误终身。
穆逸看着手机,闭眼,再睁开,突然笑起来:“那就这样吧。”利落的挂了电话。他没有发脾气,叶帆在情感问题,人情世故上比他懂得多,他这么解释他也觉得没有哪里不对,挂电话纯粹是因为……秘书进来了。
当晚,千期月乖乖的来了暗火,反正她现在不想睡觉。奇怪的是,今天暗火里面只有齐义和莲堂,坐镇的老大叶帆不在,就连管人的叶梨也不在,果然是春节玩嗨了,连班都不知道要上了么?“hi。”小白在一片人头攒动中看到了灰色外套黑色毛衣的千期月,朝她伸手打招呼,千期月站在原地冲他一笑,就像是年代久远的画中那株遗世独立的墨莲。
千期月穿过人声鼎沸,在吧台前坐下,旁边的齐义看着她过来鼻子里哼一声,继续抱着龙舌兰灌进肚子。千期月要了杯柠檬水,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灯红酒绿。她轻轻的问他,在有些喧闹的环境里听得不大真切,她问:“人都安排好了吗?”话一出,齐义脸上变了颜色,须臾复又镇定下来。
“你这么对他真的好?”前段时间杨嘉画几乎每天都来接她下班、进出暗火,那段时间暗火的人都以为他俩绝对是已经定下来了,杨嘉画才会被带进暗火,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从那天千期月让他帮忙做的事就看得出来。谁会没事给身边的人下套啊,作死无极限么。
很多人都知道齐义和千期月互相看不顺眼,一般人以为他俩是有啥过节,事实上他们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比较高冷一个比较腹黑罢了,平常没事的时候相互逗逗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太无聊么。往好了说他们这是英雄惜英雄,往坏了说他们这就是没事找事。不过也不赖,他们这么久下来,基本上他们该了解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所以有的时候他们俩还是能好好相处。
“我知道,仅此一次而已。”千期月转动着吸管,看着齐义疑问的表情浅浅笑起来,酒窝若隐若现,看起来美好得不可方物。齐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俩互洗脑壳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为了一个追求者这么费尽心思。或许她真的要收心了,那自己帮她一把也挺好,至少他还没有见过她穿白裙子的时候。
“看你自己吧。人我已经定好了,虽然不见得好但技术还是过得去的。”齐义把杯子滑给小白,看着千期月,目光灼灼。他想挖些八卦,不管是真是假,当做谈资去糊弄其他人也好。“说真的,你对他到底什么态度啊?”
千期月瞥他一眼:“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长舌妇的形象凸显了喂。”她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你这是在躲么?又能躲多久。”齐义看着千期月故作镇定的猛然喝下一大杯水,明明说着不在意实际上呢?口是心非的傻瓜。
千期月充耳不闻,眼里结了一层霜,气压骤然降低,她整个人的气场完全变了,似乎齐义摸到了她的禁区还不怕死的在里面放了一把火。齐义咂舌,默默叹口气不再开口。罢了,就这样吧,她的事情他本来就不甚清楚,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再也不要回去走那条路就好,再怎么无理取闹都没关系,再怎么心狠手辣都没关系,只要她现在还真真实实的活着就好。
别回头啊,千期月。
齐义站起身来,跟着千期月进了莲堂,看着她校对每一笔出账的时候盯着电脑能把它看出花一样的眼神,他悄悄开门退了出去。只是希望她不要后悔,不要害怕,不要回头,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