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只是从后天起天火的店面到期了,主人想收回这间铺子所以需要闫先生搬出去而已。”一个很通透的男声从背后传出來,在场所有人都扭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男孩笑眯眯的,,笑起來跟阳光一样。齐钰走进來,往这群人里看了一看然后抖落出一张纸,赫然就是租房合同,看起來是势在必行了,开头就这么强硬,完全沒有回旋的余地好么。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不知他有沒有兴趣把暗火的铺面也收回去呢?”叶梨不咸不淡的讽刺一句。闫一对她來说是哥哥的好友,是应该得到尊敬的。齐钰从容的笑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身边装若无其事的阿修:“那倒不会。暗火之前不是已经花钱买了自己的铺子么。这又不是说笑。”反讽回去,齐钰表示自己一点亏也不能吃。然后收起合同,一脸潇洒:“好了,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祝福闫先生一路顺风。”笑面虎的样子。
暗火当时买回铺子花的钱可不是一点点,整整是原來房价的三倍,血汗钱啊,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流出去了,想想都心痛。但是现在看來很值得。阿修看了看现在的情形,脑子里飞快计算着什么然后个你叶梨悄悄打个招呼追了出去。他也沒有太疏远云台和那两个小伙伴,齐钰通常情况下还是很斯文的,今儿个这么冲都有点不像他了。
女人一个人走在灯光下,街道两旁的树木挡住了橘黄色的路灯光线,稀稀落落的片影撒在她身上脸上,迷蒙的美丽漂亮不可方物。她身后静静的跟着一个男人,他开着宝蓝色的宝马安静得就像夜色一样平静。女人头都不回,两手插兜,看着街上熙熙攘攘,嘴角微抿不知道在想什么。男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这边的氛围安宁得不像话。“我已经跟千衡说过,暂时是保住了,以后可能要再说。”女人神色平静,声音也是平静,但是男人连蒙带猜还是知道了大概。他往前开了一段,然后停车开门,朝着女人走过來,握着她的手,声音里也是感慨。
“我们不可能帮他一辈子,找个时间把该说的跟他说说吧。至于他想怎么处置是他的事,我们管不着。”女人笑意盈盈的看着男人脸上淡淡的落寞,任何父亲在发现自己有不能为孩子做的事时都会觉得难过,这个时候,女人把手紧了紧,男人安慰的笑笑。“好,就这样吧。晚点叫嘉画回來趟,希望他不要想太多。”两个人相识一笑,同样的落寞那么醒目。橘黄色的灯光下他们的身体一样挺拔,但隐隐还是有衰老的态势。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在你长大之后,你的父母只能守在电话机边,一边垂垂老矣,一边等你回家。
叶帆他们在天火待了好一阵子,几番交流下來终于敲定了闫一他们的归属:闫一和他的助手从此进驻暗火,其他人要是愿意也可以进暗火來和暗火的人一起工作,要是不愿意的话也可以自己出去找工作做只是天火有事的时候他们必须回來,这是他们在天火最后的底线。
晚上的时候暗火照常开业了,杨嘉画因为杨航瑜的一个电话被叫回去了,他心情还是不怎么样,但是这么一番折腾过后看起來还是不错了,千期月也觉得他还是可以了,也沒有阻止他,顺着他回去了。叶帆在莲堂看着叶梨,她心里不好他也担心。阿修追着齐钰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过,其他的人也散落在大厅里各处忙自己的事情,就只有千期月比较闲,坐在吧台上无所事事。
今晚上也毫不意外的迎來了鬼火的小闹腾,闹得还是挺大,至少今儿个又沒有几个人留下了。千期月看着领头的人和她一样的沒动,眉毛挑起。。很熟悉的样子,是在哪里见过么?再仔细想想,她想起來了,昨儿个去搅和她和杨嘉画父母见面的事的不也是他么?这是嫌弃自己沒有被收拾好还是命里欠揍?
齐义他们也慢慢的朝吧台这边过來,聚集在千期月身边。现在千期月只觉得自己欠考虑了,今天为了顾岸的事情她还特意换了一条端庄点的黑裙子,今天到处忙,现在都沒有脱下來,等会要真的打起來那还玩毛线?!但是现在去换衣服完全不可能好么,齐义他们也该是察觉到这点了才对,自觉性还是挺高。
“怎么,昨天是沒被收拾好么?还是又欠揍了?”因为杨嘉画今儿个心情不好,惹得她心里也不好,她相信自己绝对是一点就着的那种人,而且她现在异常气愤。齐义看着她从升降椅上跳下來,脸色异常难看。走过去,千期月很是利落的扇了为首的那个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也充足映证了千期月着实是能动手就绝对不动手的人,她现在看着什么都不顺眼,哪样都想砸。这小暴脾气,还真的是忍不住了。
男人并沒有靠近一步,脸色难看到极点,但是不敢动她,就像是听到了谁的指令一样,只是远远的看着她,顺便把手上的信笺递上來,声音喑哑:“我们老大要见你。你有时间就去鬼火一趟吧,我们到时候再说。”千期月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看着面前明显想走的人嘴角弯弯。既然进來撞枪口上了,就不怪她下手太重。
另一边,杨嘉画端正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看着巴洛克风格的沙发布面花纹,表示自己一点沒听懂,反压力山大。。他对面是一样正襟危坐的父母,连带着哥哥的脸色都严肃得很。他们像跟他说了从來沒听过的天方夜谭一样。王丹荷是那个弱国进贡來的公主,他是那个每晚都要听一个故事的暴躁国王……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是很贴切。杨嘉画理了好久关系,才一字一顿满眼惊异“您们的意思是,后街……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