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丰满的娇躯猛然扑到申慎言的后背上!满头的金珠美玉在申慎言的后背上碰撞出细碎美丽的撞击声、、、“别走了!我知错了、、、燕燕知错了!我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来帮我的!燕燕求你了、留在我身边吧!我们就住在这北苑不走了好吗?留下陪我、好吗?二十年前我如此求过你、今日我还如此求你!”
少年时倾慕的异族贵女、今日威临北疆的萧后!此时却还是如当年那个刁蛮可爱的少女一般紧紧地抱着自己、、、、申慎言一时间觉得此刻身后的萧后、恐怕才是真的真情流露、、、一如当年那个爽朗天真的美丽少女、、、
“燕燕、、、我怕是此生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说完这句、申慎言就觉得那双有力的手臂猛地紧了一下,就像是生怕他飞走了一样。
“放手吧、、、放了我,也别再折磨你自己、、、我能帮你的,能帮到你孩儿的、也只有这件镇灵玉了!不要让我再回头了、好么?我怕真的再沉进你的眼睛里面而无法自拔、、、就让我们二人在此别过吧!我申慎言对天起誓、此生不再追寻你契丹龙脉祖地,也再不、、、踏入北国一步!、、、保重吧!”
说罢申慎言轻轻挣开了女子紧紧箍住他的双臂、迈步走出了金帐,几步以外、火把下的几名侍卫侍女木雕泥塑一般静静肃立,竟然对快步而出的申慎言视而不见。
未走出多远、北疆常见的一阵狂风平地而起,一时间飞沙走石吹得账外灯球火把明灭不定。只听一声清啸、白袍飘飘的申慎言竟然在风沙中拔地而起腾向夜空之中!
就在此时、两侧百步外的马厩驼圈处一声爆喝!猛然冲出来两支大辽皇室最精锐的皮室亲军!手持刀枪弓弩、杀气腾腾的就向申慎言的身影包抄而来欲痛下杀手、、、
“住手!”萧后冲出账外、手中紧紧握着那尊玉石一声大喝。看着这一阵狂风散去后、空中却只飘飘荡荡的落下了一件洁白的道袍大氅,申慎言此时已鸿飞渺渺不见踪影、、、
“不要伤了道长!不可追查、亦不可对任何人提及今日之事!道长乃是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今日是为了给哀家留下保我大辽国祚延绵的法子而来、、、都退下吧!任何人不得再追寻道长的踪迹、如有违旨者,族灭!!!”片刻后萧后冷冽的契丹语回荡在金帐四周、、、
“谨遵太后旨意!!!”四周的侍女护卫还有三百皇室亲军尽皆战战兢兢地跪伏于地、高声唱喏!
萧后略有一点踉跄的、迈步走向金帐门外地毯上落下的那件白色的道袍大氅,一旁的一名侍女赶紧跪爬到大氅旁边想要捡起来奉至太后面前、、、
“滚开!任何人不得触碰此袍!违者处死!”萧后突然间发怒、吓得那名侍女连连叩首不敢动作。
萧后弯腰亲自拾起了这件白色的大氅、轻轻扑落掉衣袍上沾染的一些浮尘,抱于胸前、缓缓地走回了金帐之中。门帘被侍女轻轻放下、金帐里传来了太后略显疲惫清冷的声音“今夜所有人退出百步以外、不得靠
近!、、、”
多年以后、辽室内廷还有老人在悄悄流传,那一夜、萧太后似乎不时地在金帐中传出让人一听闻,就觉得肝肠寸断的哀哭、、、无比的悲戚、、、
老头子说的就跟讲评书一样、就差声泪俱下了!把焚骨炉的这些隐秘往事讲得是精彩绝伦、尤其是申远祖上宋辽时期那一代的鉴玉师申慎言与萧太后的感情戏码,那更是重点着墨之处!直听得申远申不疑二人几乎魂飞千古、自己的小徒弟胡小梅更是泪如雨下,鼻涕都抽个不停!
老头子嘬了嘬牙花子、满意的看了看故事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对申远说道:“怎么样?这段秘史可是千年来少有人知啊!今天你们听到了、那是你们的缘分啊、、、”
申不疑突然打断他说道:“他家祖宗可真没担当!都夜深人静了、孤男寡女又是寡妇难耐的、、、为啥唧唧歪歪那么久?干脆直接‘拿下’她!到时候枕边风一吹、什么焚骨炉、大辽国、先夫、、、肯定通通靠边站了!”
“住口!你、、、你这小孽障啊!怎么有你这样埋汰自家先人的?你、、、”老头子气的差点蹦了起来、、、
申不疑指了指还在魂飞天外的申远:“他家祖宗,不是我的、、、”
胡小梅向申不疑翻了翻白眼、说道:“你这人心思实在太龌龊了、多好的一对儿青梅竹马的鸳鸯,只可惜造化弄人有缘无分。怎么经你一评说就这么恶心人?哼!”
申远不想搭理申不疑这条臭鱼、回过神来狐疑的问老头子:“既然这段秘史年代这么久远、牵扯到的又是一国国祚的大事,也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您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嘿!、、、这个你小子就问对人喽!你当你家祖宗真的傻啊?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敢闯大辽太后的金帐?当年我胡家一位‘狐仙家’太祖爷爷就依约隐形随在你家祖宗身后、偷偷跟进大辽太后的行营里去了!
最后那阵阴风还是我家‘狐仙’太祖爷爷亲自吹得呢!要不然哪那么巧就来一阵狂风让你祖宗趁机金蝉脱壳施展轻功逃出来?那时候可真是千钧一发、有一丝纰漏都有可能让萧燕燕当场翻脸杀人灭口的!你当那些君临天下的上位者都是什么良善之辈不成?”老头子胡宝义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不过我家‘狐仙’太祖那可是六识通灵的‘仙家’,蹲在金帐外面一直、、、咳咳、、、那两个人在金帐中的这些往事倒真的是千真万确的。也算的上是一段传奇了、、、还好有我家‘狐仙’太祖在,这些秘史竟然有幸流传了下来、、、啧啧、、、”老头子一副唏嘘不已的模样。
申远问道:“那这焚骨炉看来是那些神秘黑衣人跟耶律阿保机做的一个交易了?他们帮耶律家族以阴怨灵力滋养祖穴龙脉、助阿保机家族打下半壁江山!换取的却是定时的来收割大辽帝王血脉的天子正气命数?用来反哺滋养集阴怨之力于一体的焚骨炉?”
“聪明!”老头子点点头、眯着眼睛看着申远。
“那些黑衣人用一国帝王血脉来滋养这焚骨炉、目的是什么?”
“当年我胡家那位‘狐仙’太祖爷爷并没有留下关于那些黑衣‘番僧’的信息,据说只留下三个字‘不可说’!
“‘不可说’?”申远有些震撼、、、
老头子的面色也凝重起来、缓缓说道:“当年那位老祖、直到最后褪去肉壳证道地仙之位的时候都对那些黑衣人之事闭口不言!可见那些人来头极大、其目的,恐怕有大恐怖、、、”
“这焚骨炉加上当年鉴玉师祖宗的镇灵玉也还是没能保得耶律皇族多久的平安、在那一百多年后,金人还是杀进大辽灭了大辽的国祚!、、、”申不疑皱着眉头说道。
老头子斜了他一眼:“你家祖宗说了、最多也就保她辽室百年!你当是这话说着玩的啊?不过老头子我倒是觉得当年你家祖宗很有可能在玉石上做了手脚!要不然怎么辽灭金兴到最后蒙古铁骑横扫天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焚骨炉都隐匿无踪未再现世了呢?搞不好、萧燕燕这个痴情女子才是被你家祖宗给哄骗了的!”
申远:、、、、、、
申不疑虽然跟几人一起听胡宝义在这里讲故事,但心里却有点没底、、、狐仙家胡家,狐有九尾人心九窍。谁知道这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看着胡宝义老爷子在这里讲的口沫横飞、申远听得如痴如醉,还有那胡晓梅在一边哭天抹泪。申不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胡宝义老爷子喝了口徒弟递过来的水、润了润嗓子,玩味的看了看申不疑:“你这臭小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小小年纪道上的门道看着像是摸的挺熟、既然担上了鉴玉师这个名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有点气度?别老一副抓耳挠腮看谁都像算计你的德行!你看看你家门主、、、、、、知礼有度、脸上这副没有心机城府的表情连我老头子都差点被骗过去哈哈哈、、、”
申不疑撇了撇嘴:“他?、、、、、、他那是真傻、、、、、、”
胡宝义、、、‘噗’、、、一口水被噎的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