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缈缈看人的态度会更多元化一些,因为上一世见了太多人心,她没那么容易判断一个人的好与坏。
在她看来,好人也会做坏事,坏人也不一定全是做恶事的。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一直在赶路,张垸也渐渐习惯了他们的行动方式。
车上是没有张垸的床位的,所以每晚会驻扎,季睦、何良会帮张垸支帐篷,有时候季睦也会和张垸一起睡在帐篷内。
“张叔,你能和我们在一起真好,你放心大家都是面冷心热,等你和大家熟起来,你会发现大家都很好的,大家也会接受你。”
“这是什么话……你们对我已经够好了,还给我帐篷住,还有食物吃,我才要感谢你们啊!”张垸的话不是说给季睦听的,却是说给一旁正在整理帐篷边角的何良听的。
何良只是干笑了一下,这个叫张垸的男人看起来就很油滑,季睦一个半大小子是完全被他蒙在鼓里,可是他们不傻。
季枫看着弟弟和这个陌生中年男人很亲近,心里却隐隐不安。
陆安端了一杯水,坐在季枫身边,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季枫的眼眸也愈发深邃,时不时用凌厉的目光扫过车外有说有笑的季睦和张垸。
“我也赞成你们的意见,只是小睦这次恐怕要伤心了。”
“只是有可能,暂时张垸还看不出什么迹象,也没发现他向外传递消息。”
“行,我知道了,我不会干预。我现在这样,也无力干预。”季枫苦笑着,又过了好几天了,他还是依然无法站起来。
虽然有时候腿会稍微感觉麻麻的,好像有点直觉,可就是无法站立。
“陆安,我今天发现张垸悄悄在和谁说话,但是奇怪的是我们没有从他身上搜到任何通讯设备,那个奇怪的环状物K检查过说没有对外通讯的功能……”
何良走到两人身边,“枫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内幕啊?毕竟这人有可能是贺晴那边派过来卧底的。”
季枫知道那个环状物是贺晴让人设计的,专门用来管束不听话的工人,一旦戴上这个,这人的生死就在贺晴的一念之间了,她有个专门的控制器,随时可以取这些人的性命,工人们管这个叫做“死亡项圈”。
“如果是找不到,那可能在体内,需要扫描一下他的大脑,但是这个东西一旦植入就取不出来了,除非开颅。”
季枫的话让大家也是一惊。
“他们的手段真是又狠又精准,对自己人也这么凶残吗?”陆安又给季枫削了个苹果递过去。“多吃苹果,少生病。”
“呃……谢谢,如果这么看,那这个人也不算是自己人,应该是有什么把柄在贺晴手上,所以不得不任她驱使,我还挺好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柄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也有可能本来有把柄,现在怕死吧。”何良朝那个项圈努努嘴,“那东西带脖子上,和每天有把刀悬在脑门上有什么区别。”
“我们这些人,在末日之中,和他也没什么区别。”
“哟,缈姐,你怎么下来了,是饿了吧。”何良这些日子和她们混在一起,发现余缈缈除了吃吃喝喝的时候下到房车一层,平时是难见一面。
“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我灭你口!”余缈缈假装生气挥了挥拳头,从陆安身边的果盘里拿了一根香蕉吃起来。“到吃晚饭的点了,今天大家想吃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