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四海皆朋友,娘娘这句话可是说得妙极。”西良人微微一愣,而后是一脸的赞叹。
血雪是笑而不语,这位西良人对她虽然没有恶意,可是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只是,她不想去探究她的意图,只等她等不及了露出马脚来。
做了好一会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之后西良人是带着自己的宫女起身告辞。“娘娘还在病中,臣妾也不好多打扰,娘娘好生休养。”
血雪也是起身,在钰芷的搀扶下回寝宫小憩去了。
西良人带着眉鸪离开了安雪宫,华丽不失优雅的宫殿离她们越来越远。
“良人,奴婢瞧着这王后娘娘是个不错的人,为人平和又淡雅。你们若是真的能够成为朋友,想必也能是交心的朋友。”眉鸪回想起那位王后的气质,也难怪王上对她一直恩宠有加了。
“只可惜……我们的身份和关系摆在那儿,还是不要多事的好。”她摇了摇头,心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眉鸪不由的愣了一下,想起昨天良人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看过信件之后她脸上的表情多少露出了欣喜和开怀。她许久没见过良人露出那样的神情了,虽然她不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只是恐怕同那舞国的君主有关系。
是夜,宫中灯火通亮,宁静中透着几分的冷意。
鹭西宫中,洛西换上了一身宫女的衣着,是嫩黄色的衣衫,简单的款式丝毫不拖累行动。
她独自离开了鹭西宫,轻车熟路的去往了后宫中的一处偏僻所在。夜色深深的,小树林中是静悄悄的,树林旁是一处河流,河上的桥有些旧了,看着似乎是要崩塌了一般。
“你果然来了。”女子的声音自树上传来,她站在高处,将洛西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你是何人?”她抬起了头,寻着声儿看去,脸上带着警惕。
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和装束,只看到一道人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目光似乎是在打量一件物品,而不是她。
“那封信你不会以为是他亲自写的吧?”公申灵儿道,她不过是小试笔墨了一番,没想到这位西良人还真的的来赴约了,由此可见她对左丘的心思。
“我自然有自知之明,只是有些奇怪你是如何知道那些事情的。”左丘黎夜吗?她知道来此的人不会是他,只是心存侥幸罢了。
她仰着头看着那女子,心里有些失落,有些怀疑。
信上所写的是她同舞国君主曾经相识的大概情况,只是时光荏苒,一切都物是人非。他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少年,她也不是待嫁纯真的千金小姐。
“西良人,洛西。入宫三年有余,却一直居良人的位份,在后宫之中一直默默无闻。”公申灵儿靠着树干道,看着后宫之中的灯火通明,“你的母亲是舞国人,而你的父亲却是姬国人,在姬国担任三品大臣。你的祖父言品良如今高居舞国的二品大臣,而且在辅佐舞君登基一事上有不小的功劳。舞国君宫中更是有言氏贵妃,言家在舞国有着不可小觑的地位。”
“你……你到底是何人?”对她可算是有大致的了解。
“别急,让我猜猜看,你是在去往舞国看望你祖父母的时候见过左丘的吧?奇怪,我对你倒是没有任何的印象呢。”公申灵儿暗自苦恼着。
虽然她对这西良人调查了一二,却并非知根知底的。而且,多年之前她便同左丘熟识,若这西良人认识左丘,她不会不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姑娘应该就是公申小姐。”洛西笃定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探究,“早就听闻舞君的身边跟着一个貌美的女子,应该就是你。”
听闻那位公申小姐是他的青梅竹马,是唯一一个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女子。原来就是她面前的这个女子吗,果然有在他面前放肆的气魄呢。
“西良人了解得也不少,看来是对左丘情根深种了。”公申灵儿有些诧异道,这才居高临下的仔细打量着那位西良人。
她生的并不惊为天人,模样温婉顺眼,一种邻家女子的亲切温柔。
“公申小姐只管说寻我来此何事?”洛西闪了闪眸子,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那么我们就开门见山,我之所以会写那封信给你就是想让良人你知道,我们舞国有用的上你的地方,最主要的是左丘他想让你帮帮忙。”
“看来我身上有利用价值?”洛西自嘲一笑,“而且是他想让我帮忙?”利用她的事情,那位已经成为舞国君主的人也知道吗?
“当然,若不是左丘,我也不知道还有西良人这个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