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的意思是那盲后在姬王的心里其实并没有重要的分量,没有重要到为了她让姬国颜面尽失的地步?”晴书听闻公申灵儿的话语,不由的问出了声儿。
对于少主和君上他们的筹谋她多少是了解些的,为的就是要逼迫姬王将那盲后交给舞国带走,从而解了那盲后身上的蛊毒为舞国所用。而如今姬王却是将计就计,反倒是设计将君上给擒住了,对外还是个有理有据的理由,可见他是早有预谋的。
“我就知道,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同一个国家比肩。而且,左丘他一直在挑衅姬无倾,不仅对他的王后下了血泪,还对外散布了谣言,伙同当今太后里应外合。这样的挑衅一个帝王如何容忍得了,如今看来我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她冷静的分析着,越发觉得姬无倾的心思深沉了。
“那可怎么办,如今君上被他扣留住了,还是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两国之战岂不是无法避免了。”绯衣不由的紧张了起来,纵使她这个小丫鬟也对君上的野心略晓一二,可现在可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现下流言已出,已经无法避免了。不过,左丘他是舞国的君主,相信不会这么简单就束手待毙。”公申灵儿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站得笔直的侍卫。“而且,我倒要看看姬无倾想怎么做。他果真是如我所想的不在意那盲后的性命吗?”
她的手指握着手里的那支长萧,紧紧的,连着手都泛着玉白的光泽。
现下左丘被擒,就算那盲后是他们要找的人,如此危急的时刻,她也是顾不上那盲后的性命了。
晴书看了看她手里的长萧,心里是明白了过来。
她当然知道,以少主的能力,若想控制血后体内的血泪蛊虫也是不在话下的。
王宫,安雪宫。
皑皑白雪,覆于宫墙之上。
醒来时,她不知时辰,不知白天昼夜。身上软绵无力,心口处更是刺痛刺痛的。湿润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感知,只觉湿润的手帕擦了擦她的脸颊,擦了擦她的眼眸。
见她似要清醒过来了,钰芷是停止了动作。“娘娘,您醒了吗,感觉身子可好些了?”
这些日子她很是为娘娘心疼,这般折磨,娘娘的脸苍白的像是纸。不同于她以往雪白的光泽,这般病态的苍白让她看着都觉心惊肉跳的。
听到了她的声音,血雪是动了动身子,这些日子躺着,身子都似要生锈了一般。
“娘娘,方才王上一直守在您的身边呢,在你的身边守护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也就是一刻之前的时间。”钰芷边说着又拿了帕子擦了擦她的手,话语轻柔的带着些许的抚慰。
宫里宫外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为何,这阵子对娘娘不利的事情很多。前有娘娘莫名中毒,后有宫女故意装疯卖傻,宫里宫外更是传出了不利于娘娘的谣言。
好在那紫衣道人不知怎么回事,走在大街上是突然遭了天谴,走在街道上时既然就在众人的眼中**了!
事情的详细是这样的,紫衣道人因为窥探天机看出血后乃是妖凤的转世,此言一出便被王上派人捉住。只是捉住不到两日便又放了出来,那道人言辞凿凿,直吹捧自己的话是做了效,否则王上也不会放了他。
正是耀武扬威之际一声天雷滚滚,这道人的身上却是突然平白无故的燃起了熊熊大火!这火如何也泼不灭,那紫衣道人就在众人的眼中烧成了一堆灰烬!
此事在姬国中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全国开始流传另一种说法,这道人怕是妖盗!因为在人间造谣生事,引得天谴,便遭了此难。于是,针对娘娘的传言总算是平息了下来了。
钰芷叹了口气,不知道娘娘这毒何时才能解了,这种折磨她只看着便觉犹如身在刀山,心在火海。
她恍惚的想着,正擦拭着的那只玉白的手却是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吓了一跳。好在她是忍住了没有叫出声儿来。只是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举动不妥,挣扎着将手收了回去,脸上是难忍的痛苦之色。
血雪只觉心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突至,一抽一抽的,连带着神智似乎都恢复了几分。
她闷哼了一声,忍不住咬紧了自己的唇瓣。
“娘娘……”见状,钰芷是立刻将事先照王上吩咐准备好的软帕塞进了她的嘴里,害怕她咬着自己的舌头,或是把嘴唇给咬破了。
做好了这一切,钰芷又连忙倾身将血雪的双手给压制住,让她无法挣扎而伤害到了自己的身体。
“娘娘,您别担心,会没事儿的。”她不由的出声安抚道,希望娘娘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血雪睁着那双空洞而幽红的眸子,表情有些痛苦而涣散了。她自然是听到了钰芷的话语,只是她的身子似乎不由自己操控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操纵了。耳边似乎萦绕着一曲诡异的箫声,是从远方传来的,丝丝入耳,让她像是上了线的木偶,被那人随心所欲的操纵着。
可是,那怎么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