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些吧”她按住了他的手,她觉得他约莫是在调戏他,还是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唉,血儿真无情”某王上有些委屈道,语气里更是说不出的哀怨
“……”血雪是不理他,小手是轻轻的按在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去抓他的另一只手,是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腕上那硬硬的纹路有些硌手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摸到他手腕上的奇怪疤痕了,这到底是什么……
“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何时会结束”她若有所思的叹道
“血儿口是心非”姬无倾反握住她的手,“你知道的,这个疤痕是千足的毒所留下的,对我的身体并没什么影响所以尽管放心”
虽然血雪有种他在唬她的感觉,不过她相信他,因为他说过不会骗她
姬无倾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此时正被她的小手所摩擦着,他的眸光闪了闪,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这日,天色有些异样蒙蒙亮的,风很大,携卷着风尘,空气变得有些呛人
就在这日,舞国又有了新的动向,派了人在城门处叫嚣着开战
这事传到了姬无倾的耳朵里,他是笑了笑,“不知道左丘黎夜这次又打着什么主意,孤王可不能如了他的意”
上回若不是……他瞧了瞧自己的手腕,如果不是手出了问题,又怎么会让他得逞呢?他不是不知道左丘黎夜打的什么主意,就是想用他受伤将血儿引过来
虽然他很开心自己受伤血儿这般的担忧,这般的在意,可并不意味着他会将左丘黎夜的算计一并接纳了
不过舞国已经叫阵了,姬国不可能闭门不搭理否则他身受重伤的消息一定会借此大肆宣扬,势必影响军心
覃城城门大开,姬国也派去了骁勇善战的士兵,战局堪称激烈然而舞国也是点到即止,不一会儿便鸣鼓收兵,也不知方才叫阵是为哪般
不过姬国将领只道是将舞国给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了,士气是大大的得到了鼓舞
当御不凡将这个结果向姬无倾禀报时,“以微臣看来,其中必定有诈”御不凡眯着眸子,左丘黎夜一定是有着什么目的的,否则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
“确实否则就是他吃饱了撑的也说不准”姬无倾好似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有些玩世不恭
“王上这话说的也不错”御不凡点了点头,“不过御某会好好查查的,别是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混进了覃城”
“嗯”姬无倾点了点头
“那微臣便不打扰王上休息了,先行告退”没一会儿御不凡是离开了,行色匆匆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了什么头绪了
夜色暗了下来,依首礼府里挂上了灯笼
“动作都麻利些,王上王后用膳的时间快到了,若是错过了时辰可就不好了”厨房里,管事嬷嬷催促着,侍女们是端着菜肴行色匆匆又不失有序的走了出去
夜色之中,一双眸子是看着匆忙的侍女们,待她们走远了她才从树上跳了下来,悄悄的跟了过去
路上,一个侍女是远远的落在了后头,她端着盖着盖子的菜肴,有一只脚似乎是方才扭着了,是一瘸一拐的
“我看你似乎需要帮忙”公申灵儿看着她的动作,那侍女还来不及转头看看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便被她一劈倒在了地上
她身手敏捷的接过了要落到的菜肴,是没有发出半点可疑声响的
端着菜肴的侍女们是动作麻利的将菜肴放在了桌子上,血雪是在里屋给姬无倾换药,她用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他肩膀上的伤处感觉恢复的还是不错的,已经有一层硬硬的痂了
“血儿的手法摸得为夫有些痒痒的,连带着心里都痒痒的”他是衣衫半解的,露出了结实的肩膀和胳膊,看上去很有力量
血雪是一言不发的给他抹药,他肩上的伤口可不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痊愈
末了是轻柔的给他穿上了衣裳,“去用膳吧”她替他系着腰带,头只到他的胸膛那儿,姬无倾是将她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的,有些愁容呢
“傻血儿,为夫没事的”他忍不住抱了抱她,心里是暖暖的,像是有一股温水滑过
“我没在担心你”血雪如是道
“为夫知道”
“……”他知道什么啊知道
两人出去时,桌上的菜肴已经摆好了,唯独是少了道汤,血雪特意吩咐厨房熬制的芙蓉骨汤
“娘娘恕罪,老奴这就去看看是谁办事这么不麻利”管事的老嬷嬷立刻告罪道
血雪还没说话,外头一个侍女是端着汤走了进来,她低着头,看不清样子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慢,还不快向王上王后请罪”老嬷嬷立刻道,不过心里是松了口气王后娘娘一向宽厚,应该不会怪罪的
然而那侍女是端着汤走近,放下了汤,抬起了头看向了姬无倾
“姬无倾,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