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本应该朦朦胧胧的早上居然下起了大雨。沈醺还这么凑巧的遇见了,真是倒霉。
他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下雨了,正好,谁都无法看出他在哭。看到他娘了吧唧的一面。
沈醺决定,从雨停后开始,他就不能这样了。
没有清理的身体渐渐沉了,大雨还在不断的冲刷,模糊着沈醺的视线。熟悉的感觉,好像发烧了。
无所谓,他打算连自己都不要了。
烧死吧。
是自己一直在鸠占鹊巢,彻底消失就不会总是出现这样的意识了。这样残酷无比的意识。
“沈醺!”姜恸猛然清醒,身旁空无一人。
穿衣,起床,房间是找了一遍又一遍,就是看不到沈醺的影子。
他收拾干净之后,走出来。正好撞上了拿着牛奶杯的年轻男人。
姜恸凝着他,然后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沈蕴,有看见你哥吗?”
看姜恸这么急急的模样,难道沈醺不见了?
沈蕴单纯着眉眼,摇摇头:“哥,估计出去溜达跑步什么的去了吧,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健康的生活。”
做了一晚上,怎么可能去跑步。沈醺的身体,姜恸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有时候,很脆弱。
“我去找他。”径直越过沈蕴,姜恸匆匆下着楼。
沈蕴捧着温热的牛奶,抓住了姜恸的手:“外边下了雨…”
话慢慢的,消音了。
姜恸瞬间拧眉,“和沈伯父沈伯母说一声,我带沈醺回家了。”
“不再留两天吗?”沈蕴急急的问,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补充,“我的父母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