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倒是,你躲远点,说不定菩萨还忘了,你要老往跟前凑,惹得菩萨心烦就不好了。”
其木格也应景般的轻笑了一声,算是给老十一个面子,“这样吧,就让嫣红替我好了,”话音未落就见嫣红白了脸,泪珠一串串的往下掉,看来这次是真伤心了,李嬷嬷张了张嘴,似乎想申辩什么,其木格赶紧接上:“不过,嫣红的身份太低,这样吧,就三年吧,这样也显得心诚些。”其木格面无表情的看着嫣红,无声的提醒她,自己的身份比她高多了,她想翻身当家作主现在还不是时候。
曹嬷嬷如今已明了其木格在借题发挥,聪明的低头不作声,海棠生怕其木格想起她,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
嫣红呆呆的看着其木格,张了张口却没出声。
三年,三年后回来,谁知道老十是否还会记得你的姓名。
其木格转头看向李嬷嬷,只要她再发言,其木格就准备把时间再往上加,反正其木格不介意让嫣红带发修行。
李嬷嬷也楞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其木格鄙夷的看着她们,心想,早该给她们一点颜色的,毕竟不能白当一回皇子福晋啊,而且还是嫡的。
“嫣红就在府里抄三年经书吧,也算在菩萨面前尽了心了。”就在嫣红摇摇欲坠时,老十终于发话了,看来他还是舍不得他娇滴滴的小老婆。
李嬷嬷和嫣红都松了一口气。
其木格决定不在这个事上惹老十不痛快,便顺水推舟:“就依爷的,你们都退出去吧,李嬷嬷,如果需人手,就给阿朵说一声,天色也不早了,别耽误了出城。”
李嬷嬷咬了咬牙,还想说些什么,其木格咧着嘴角看着她,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她终究还是怕殃及鱼池,福了福身,退了出去,连忠心都忘了对老十表白。
嫣红和海棠溜得比耗子还快,尤其是嫣红,生怕其木格会出声叫住她,慌张地差点在门口摔一交。
老十见人都走了,嘀咕道:“你处事也太冲动了,今儿要没爷在,你还真让嫣红去寺庙呆三年呀,怎么听着象给爷守孝似的。”为了表示他的强烈不满,老十还特意轻轻拍了拍床,提醒其木格他还是个大活人。
“你自己也瞧见了,是谁开始惹事的?怎么听你口气倒全是我的错了?”虽然这个屋子只剩了老十和其木格两人,但外间还有太医在呢,所以其木格也压低了声音反驳着老十,两人全然忘记了刚才的声调足以覆盖王太医所有的活动范围,家丑早已经传了出,老十和其木格此时却想联手保住秘密。
“你要不想着去吃一个月的斋饭,哪会有这些事情。”老十郁闷的唧咕了几声,语速有些过快,其木格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爷伤得这么重,你怎么不问问啊?”老十突然象个小孩子似的嚷了起来。
其木格低声笑道:“还好意思说,刚接到消息时吓我一大跳,回来看你大气不出的样子,我还真以为是伤了骨头,太医没诊到呢。”
老十脸又黑红了一下,心想,其木格该不会猜到自己装成这样是为了骗她回来吧?那多没面子。
想了想,老十向其木格招招手,示意其木格低下头,眼睛还瞟了一下外间,用几近虚脱的声音贼头贼脑的问:“你怎么能觉得爷是装的?爷可真是难受啊。”说完还证明似的咳嗽了两声,他肯定忘了眼下是在装伤,而不是在装病。
“要真伤的重,手能有那么大劲?而且刚才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的,这次准备骗几天假?”其木格坏坏的笑着,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老十轻声呼了一口气,还好是猜其木格骗假,看我呆会儿怎么收拾你,“不信拉倒,真没良心。”说完还斜睨了其木格一眼。
望着老十孩子气的脸庞,其木格不由有些出神,不管如何,以后大概还是会想念吧。想着听到消息时的惊慌,其木格不由一阵叹息,女人啊,似乎总是要感性些。
“干嘛呢?”老十见其木格半天没反应,不满的晃了晃其木格胳膊。
看着老十没心没肺的样子,其木格哼了一声,拍了拍他肩膀:“让我看看,到底伤哪了?”
其木格的手还没从老十肩膀上收回来,就听老十鬼哭狼嚎了起来。
“不会是脱臼了吧?王太医,王太医…”其木格不由慌张起来,也顾不得形象,大呼小叫起来。
老十心中一阵得意,听着耳边焦急的声音,嚎得越发卖力了,反正骨头没断,那就照其木格说的,骨头裂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