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第二日一早便神清气爽的来到其木格的院子,身后的嫣红满脸的娇羞,得意的瞟了一眼早早到场的海棠,给其木格请过安后,摇摇晃晃的站到一旁,做出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还有意无意的理了理衣领。
其木格冷眼看着,心想,不知老十昨晚怎么High呢,幸好是体格健壮的嫣红,要是娇弱的海棠,还不给老十整趴下。想着便瞅了一眼紧抿着嘴唇的海棠,坏坏的想着,要真弄出个三长两短,倒不知海棠是否会觉得老十身下死,做鬼也风liu。不自觉得又瞄了一眼红光满面的老十,心中诅咒道,眼下可尽得意吧,精尽人忘在前头等着你呢。
其木格心中添了气,言语自然又冷了几分:“爷走好。”便准备起身送老十出院门,这段时间早上恭送老十上班的程序都是这样:老十一大早的过来,坐下后,听其木格道声:“爷走好”,然后用鼻子“嗯”一声,起身向门外走去…
谁知今天老十发了一鼻音后,不仅没起身,还咳嗽了一声,似乎有话要说。
不仅其木格诧异,嫣红和海棠也疑惑。嫣红和海棠都知道府里的两位当权者正在斗气,可她们不仅没受到冲击,反而还获益匪浅,因此巴不得他们就此生生世世斗下去,永世不得化解,见今天的风向似乎有点变化,自然非常关注,全身细胞都紧盯着老十。
老十又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喉咙,趾高气扬道:“爷昨儿给九哥说了,让他荐个掌柜来,到时候让他去和郝家谈。”
其实老十是想等九阿哥把人带来后再知会其木格的,可他忍不住想看其木格欣喜若狂后尴尬认错的模样,今早便着急说了出来,说完后,便两眼直视前方,气定神闲的等着听其木格不好意思的赞扬。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反应,老十心想,难道高兴傻了,奇怪的扭头望去,却见其木格白着一张脸,阴晴不定。
其木格见老十望过来,强压住心中的情绪,点点头,没再吱声。
老十虽然很困惑,但见嫣红和海棠都望着自己,便没有多问,皱着眉头出门给康熙打工。
等老十走后,其木格大半天也没回过神,做什么都是丢三落四,说什么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主子,想着您是累了,要不先歇歇?”阿朵见其木格今天完全不在状态,便担心的劝道。
其木格想了想,点点头,“我先去花园逛逛,你去把账册拿来,我呆会儿回来看。”
满园的*衬得其木格越发的哀愁,老十今天的人事安排,让其木格心惊不已。
府里没有用得上的人,老十一早就知道,早先也没见他说从九阿哥处找帮手,怎么这次突兀的从九阿哥处找了个掌柜过来,而且直接说明与郝家接触?
其木格冥思苦想,难道老十觉察到了什么?随即便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就是阿朵和乌雅都不知道自己的打算,老十怎么可能知道。
其木格想来想去,觉得老十架空自己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在齐齐哈尔置办的庄子如今还处于亏损状态,老十完全可以以能力不足为由罢免自己,何况如今老十看自己也不顺眼,为公为私,老十都完全有理由剥夺自己手中的权力。
想到这,其木格恨得差点咬碎银牙,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老十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呢?看来世间男子多薄幸,此话一点不假。
如今的形势,其木格是宁愿放弃府里的管家大权,也绝不容许有人插手郝家的合作事宜,但若放弃了管家大权,想主导与郝家的合作那更是不可能了。
其木格理清了头绪,意识到握紧权力是一切的前提,便打定主意,坚决不放权。而要与老十对抗,自然得找宫里的靠山出面威慑才行。
思及此,不顾乌雅在后面大呼小叫,其木格一路小跑的跑回自己院子,对着正在屋里收拾房间的阿朵气喘吁吁的问道:“四阿哥府上送来的书籍放哪了?赶紧找出来。”
四阿哥在琉璃厂偶遇后的第二天就派人送了三本佛学著作给老十,老十也及时转交给了其木格,可其木格随手翻了一下,觉得这些书籍都太文言文了,简直是生涩难懂,以自己的中文造诣想读懂它,就好比前世的自己想听懂阿拉伯人说英语,两者的共同点就是难,因此便让阿朵找地方束之高阁了。
要找人帮忙,自然不能空手上门,既然要想假太后的威风,当然得先投其所好,可其木格自打从慈宁宫放出来后,对翻译工作就失去了热忱,要不是太后催着,《八大人觉经》铁定就太监了,更别说翻译其他。因此其木格便想着临时抱佛脚,看看这些佛教书籍,到时候给太后讲讲佛教的起源、变迁、发展之类的,一方面为自己这段时间没有新作问世找个合理的借口,另一方面也显得自己博学,希望能蒙混过关。到时候太后一高兴,还有什么事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