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康熙下了严令,九阿哥并没能如愿叫老十瞧见自己红肿的双膝,只得透过弘暄传话,叫老十放宽心的好好养病,若太医不中用,千万别忍着,就算是将太医院掀个底朝天,他也一定会给老十寻个高明的大夫。
老十本来已经对九阿哥充满了愧疚,听了弘暄的学舌,老十当晚就对其木格说:“其木格,叫徐公公给九哥送5000两银子过去,害得九哥跪了一天,怎么说也不能叫九哥破费。”
其木格觉得有些不大好,毕竟九阿哥不缺银子,若帮着九阿哥交罚款,肯定不讨好,于是便提议寻个时机送些贵重的礼物,老十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但言明礼物得由他负责准备,叫其木格不要插手。
其木格自然没有二话。
老十依旧叫着肚子疼、头疼、牙疼、全身疼,太医也觉察出了不对,但又不敢明说,只好说些什么虚汗入体、好生调养的套话,反正康熙也没怎么过问老十的病情,一时间倒也算顺利交了差。
三司虽然想尽快结案,但也不敢催促老十带病出庭受审,加之康熙也没叫他们汇报工作,因此只是派人来打探老十的恢复情况,听说依旧卧床不起,便没再提案子的事。
为了防止弘暄不小心说漏了嘴,老十每天都躺在床上检查弘暄的作业,夜深后总会对其木格憋嘴,说康熙偏心,弘暄的功课也就平平,居然还总得康熙赞,很是不平自己当初没享受到这种待遇。
其木格对老十的小心眼嗤之以鼻,让老十越发不平衡。
安安则每天都来缠着老十,叫老十教她写大字,教她读书,很是开心,虽然老十怕露馅,没能教她骑马,但安安还是期待老十继续病下去。
嫣红和海棠每天都雷打不动的来给老十请安,环儿也是一次不拉,让其木格烦不胜烦。
和老十单独过了几年清净日子,其木格觉得自己对老十的小妾越发没了耐性。
不仅其木格烦,安安也很不爽,觉得打扰了她父女天伦。
有天安安终于忍不住了,对她们说道:“你们是谁啊?怎么每天都来啊?阿玛又没叫你们。”
环儿虽说在南边呆了几年,可安安也没见过几次,因此也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其木格不等嫣红和海棠出声,忙命她们回自己屋。
安安却并不罢手,奇怪的问老十道:“阿玛,她们是谁啊?”
老十倒没一丝不好意思,坦荡的说道:“她们是阿玛的妾,伺候阿玛是应该的。”
安安打破沙锅问到底,“妾是什么?伺候人的,和乌雅她们一样吗?”
其木格忙打断了安安的思路,说道:“安安,你再问下去,等弘暄放学回来,你这一页还没学完呢。”
安安猛然想起和弘暄的竞赛,便不再纠结于小妾的问题,继续缠着老十讲解课文。
入夜,其木格没给老十好脸,“你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啊,当着孩子面就说那些是你的妾,你还觉得光彩啊?”
老十不服气道:“本来就是妾啊,有什么可害臊的。”
其木格生气道:“真是毫无羞耻之心。”
老十则非要其木格给他说明白,他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了。
两口子当晚不欢而散,老十一怒之下冲出了房门,还没走出院子,就惊觉这不是前山寨,自己今晚要是赌气出走,肯定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其木格铁定以为自己私会嫣红和海棠了,于是又吸着大气冲回卧室,抢了被子贴着床边较劲,其木格则重新找了一床被子,裹紧了紧挨墙壁…
第二天晚上,弘暄放学回来后,老十两口子还在继续冷战着,老十黑着脸教安安识字,其木格垮着脸看《诗经》。
弘暄不象往常那样活蹦乱跳,而是满脸担忧的问道:“阿玛,妹妹说你有妾啊?”
老十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处发,闻言大怒,“你整天到晚的都想些什么,书不好好读,就知道惹事?!”
弘暄不服气道:“皇玛法还夸我书读得好呢,再说我也没惹事。”
安安在一旁道:“弟弟,我今儿又看到阿玛的妾了,她们还真讨厌,比乌雅和嬷嬷们烦多了。”
弘暄忙问道:“她们好看还是额娘好看?”
其木格忙道:“弘暄,你说什么呢?”
弘暄却站着不动,忧心忡忡的问道:“妹妹,你说实话,别怕额娘生气,这可重要了。”
安安转了转眼珠子,冲其木格笑道:“额娘好看。”然后又嘿嘿笑着加了一句:“那三个妾也好看。”
弘暄急道:“到底谁更好看啊?”
安安看了眼其木格,咯咯笑道:“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