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这段时间努力用工作来回报康熙,因此每天几乎都是早出晚归,其木格的害喜症状仍然没有好转,依旧吐得七荤八素,若不是肚子微微鼓起,旁人见了,还以为其木格在减肥呢。
其木格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的够戗,而老十又天不亮就出门,深夜才归家,其木格只觉得自己份外凄凉,动不动就触景伤情的流几滴泪。
老十听了曹嬷嬷的报告,不由份外担心,可四川的神医还没到京,府里的太医只会翻来覆去说:“怀了身子的人大都这样,王爷不必揪心。”老十以为太医在糊弄他,毕竟其木格上次怀孕就和没事人一样,便逼着太医非要给其木格冠一个病名。
此时又不流行怀孕忧郁症,太医对其木格持续的情绪低落也没辙,只好建议老十带其木格出门散散心。
可老十除了要努力暗查空响,还天天被理藩院的人堵门,哪有时间陪其木格外出,无奈只好半夜将安安摇醒,叮嘱半睡半醒的安安多逗逗其木格。
第二日,老十与弘暄一起出门时又开始琢磨着给弘暄请几天假,毕竟其木格似乎更宠弘暄一些。
于是,上完早朝后,老十寻了个由头到乾清宫请康熙指导工作。
康熙对老十这几天的表现甚为满意,见了老十便和颜悦色了不少。
老十见康熙心情不错,便趁机提出了私人要求,请康熙同意弘暄这几日在家中自学,顺便陪陪其木格。
听了老十的要求,康熙立即就变了脸,武断的回绝了老十,还告诫道:“弘暄这两日若有头疼脑热的,朕就将他接进宫来。”彻底断了老十的后路。
老十讨了个没趣,灰溜溜的回到户部继续啃读那些令人讨厌的账册。
第三日,弘暄下课后便亲自向康熙请假,并保证自己绝不落下功课,当然,弘暄自己写的请假条也没获得批准,而忙得脚不沾地的老十又被叫到乾清宫受了一番申斥。
忧郁的其木格对老十所作的各种努力一无所知,在老十罚跪乾清宫时,许是其木格有了心灵感应,竟然突兀的抱着安安哭了起来,吓得安安忙叫人请老十返家。
双腿跪得发麻的老十刚出宫就接到了府里十万火急的报信,一路飚马狂奔,到府后,发现不仅其木格双眼红肿,安安也肿着一双小眼睛,老十还没来得及安慰,就见其木格的泪珠又一滴滴的往下落,安安也跑过来拉着老十的手在一旁陪着哭,看得老十直想撞墙…
第四日,老十便上折子自请去通州查粮仓,被康熙驳回;第五日,老十主动要求去房山复查账本,康熙当场就叫四阿哥安排人手时不用考虑老十;第六日,老十自请去保定巡查,康熙看都不看,就叫乾清宫的太监将折子还给了老十;第七日,老十锲而不舍的再次主动请缨,要求到西山火器营去听取军队对户部的意见,以便户部更好的拟定相关政策,康熙则叫老十最好去乌里雅苏台搞调研,气得老十哇哇大叫,很想撂挑子不干,又怕康熙收拾其木格,毕竟这场风波才刚刚平息,老十眼下还得抱紧康熙的大腿。
第八日,无奈的老十只好抽时间请九福晋去自己府上常驻,老十刚提出要求,就被九福晋哀怨的眼神给吓跑了,也是,九福晋本来就难得见上九阿哥一面,怎会乐意去老十府里常驻?老十可不想府里再添一泪人…
于是,第九日,康熙好武的十皇子,曾经征讨吕宋的大清水师统帅,嗜武的敦郡王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跌下马来,摔断了腿。
九阿哥鸡飞狗跳的跑去宫里抓太医,谁料康熙不仅连半个太医也不派,并要九阿哥转告老十,若明日不能上早朝,后日就到南洋去考察,只要老十有一口气在,抬也要将老十抬到南洋去。
九阿哥这几日都没上朝,不了解状况,可听了康熙的旨意也觉得不对劲,便忍住脾气没大闹乾清宫,而是狐疑的跑到老十府里传话。
老十一听,没想到这次更狠,居然要被派到大清地界外了,连哼都懒得哼了,怏怏的从床上坐起来,气呼呼的叫九阿哥帮着给评评理,康熙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九阿哥还来不及质问老十骗他,便被迫当起了裁判,听了老十的血泪申诉,九阿哥张大了嘴,半响没出声,不知道是该指责老十做事没分寸,还是说康熙不该闹脾气,只好道:“皇阿玛那你就消停些,别再惹事了,若真惹急了皇阿玛,吃亏的还是你。明天我就派人去寻大夫,那些太医只求无过,有时候反不及民间的大夫管用,你先宽宽心,这几日我叫你九嫂过来陪陪十弟妹,你还是专心办差的好。”
老十先听着还在不住的点头,听到后面忙摆手道:“不用劳烦九嫂了,真不用了。”
老十这么一推脱,反倒提醒了九阿哥,九阿哥多机灵的人啊,当即就黑了脸,“十弟,昨日你去我府上,是不是就为这事?你九嫂推脱了?”
九阿哥昨日在外宅,今日上班时,管家才过来汇报说老十去过府上,九阿哥也没放在心上,若老十真有事,府里自然会派人请他回去,此时一联想起来,九阿哥不由就恼了。
见九阿哥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老十忙道:“不是,我就是去问问九嫂,当初她是否也像其木格这样,真的,我骗你干嘛?”
见九阿哥依旧一副怀疑的表情,老十便道:“你一年才去九嫂屋里几次?我这小叔子怎么好意思向九嫂开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