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弘暄一直猜到家,总算在安安的提示下勉强地明白了那个是额头要宽些的老二,那个是鼻梁要高些的老三,以及脸盘要圆些的老四。当然这是在三个在一起、可以互相比较的情况下。唉,相信三胞胎的恶意趣味游戏还会持续一断时间。
回府后,嫣红她们自然早早的候在二门处,见了老十两眼直放电。
被四只电眼(环儿没那胆子)照耀的老十表现的很好,既没对他的小妾表现出过分的热情、也没对她们表现出隐晦的歉意,落落大方的问了两句,便很是磊落的将接风宴推到了明天,说是旅途劳顿,自己和其木格需要休整,便叫嫣红三人回自己院去了,至于嫣红的工作汇报自然也顺延,让嫣红好不沮丧。
其木格则是乐得心里如吃了蜜一样,自己不用做坏人就将闲杂人等赶了个精光,好不惬意,吃饭时,对老十甚是殷勤,不停的给老十夹菜,让老十很是满意。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罢饭,三胞胎追着落荒而逃的弘暄而去,安安也跟着跑去看热闹。
蒋先生在老十回京后便赶回了前山寨,毕竟其木格在广州闹得太不像话,蒋先生食君俸禄自然得帮君分忧,便不顾海途劳累,巴巴的赶回来、以尽智囊本分。
老十吃完饭后便和蒋先生跑到书房关上门嘀咕去了。毕竟只有三天的时间不是,要找满丕麻烦事小,不过这事八阿哥究竟掺和在里面没有,满丕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私下收了洋人的好处?光是收了好处,若没其他缘由,他敢这么不给老十脸面?…要讨论的事情实在不少,加上九阿哥那边又一直没有回信,毕竟是他的门人,老十也怕把他九哥也牵扯进来,因此其中的轻重拿捏也颇费思量,老十遂做好了与蒋先生秉烛夜谈的准备。
而这边其木格则一边指挥着婆子收拾到吕宋的行囊,一边细细地问庆格尔,那养在闹市里的四条狗,都有什么反应。结果这阿片也喂了几个月,几条狗还是好吃好喝好睡着,只是一天到晚的拴着,没有多大的精神。
其木格一听狗没有精神,立马激动起来,问庆格尔那狗是怎么没有精神的,是不是经常打呵欠,流口水,两眼发直,瘦弱不堪,骨瘦如柴。庆格尔回说,由于伙食比较好,加上这狗被拴着没有怎么活动,瘦到是一点也不瘦的,其木格说的那些症状也还没怎么出现过。不过,这几只狗实在是太、太丢狗脸了,看到喂狗食的眼睛都能冒出绿光来,一见吃食就来了精神,嗷嗷直叫,吃完了就躺下了,也不怎么理人,好似生活的意义就是等着吃,博得了广州城内的一片鄙视声。
现在当地老百姓骂人就说,你是那敦郡王家养的狗,被骂的也反驳得很顺溜,哽也不哽,直接就回,你才是那敦郡王家养的狗,你全家都是敦郡王家养的狗…
所以,从另一个角度看,这狗也不是一无用处,至少为流行风尚做出了应有的贡献,虽说引领的流行风潮有些上不得台面,但狗的智商就那样,也不能要求太高了不是…
其木格没心思理会这狗附带引起的社会效应,自然不会觉得脸上挂不住,听了庆格尔的回报,只是坚定的说:“应该快了,看样子这狗应该是有些上瘾了,先就这样喂着,再多等些时候就行了。”
反而让庆格尔认为自家的主子就是有气度。
当着下人的面其木格那是摆出一副相当自信,我早就料到了的模样,其实她心里郁闷着呢。
其木格记得在以前经常在电视,报纸里看到,有些对毒品好奇的跑去尝试、或是被卖毒品的骗着吸了几口掺着毒品的烟,没几次就上瘾了,想戒都戒不掉,最后变成了凄惨的瘾君子。
结果到了这清代给那狗按每日三顿的喂,都喂了几个月了,也不见那狗有什么具体明显的症状,只是隐约仿佛有些上瘾了,实在也不足以取信于民。
一想起新的流行骂语,其木格就想啊,说不定人家老百姓还觉得你老十家人品不好,人家养狗你也养狗,结果你就只能养成一好吃懒做的狗。唉,说到底,这新闻媒体就是不能全信,都在那夸大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