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那想法超前的,别说常人了,就是超人也望尘莫及,只有穿越人士能认可一二。
别看老十俨然一副清朝好男人的架势,但是,老十可是有底线的,那就是绝不会因私废公,国家利益绝对至上!
因此,虽然老婆想法幼稚,尽做丢脸的事;虽然大儿子野心勃勃,一不留神就会将全家老少的性命给搭进去;虽然唯一的宝贝女儿勉强只能算得上清秀;虽然三个小儿子淘气的连狗都嫌弃了;但是,老十并没被这些烦心事给拖住后腿,在公事上是半点也没懈怠。
这不,第二拨派去马六甲海峡打探的人业已回来了,很可惜,还是没瞅见马六甲海峡,就被荷兰人给拦住了…
老十很生气,大清的探子虽说不上天下第一,但也不至于差到在阴沟里连翻两次船啊,难道荷兰人真的厉害得超乎想象?
好在探子也不算完全的无功而返,给老十带回了一幅比较详细的爪哇岛和苏门答腊岛的地图,老十瞅着地图看了半天,回家就跟其木格抱怨老天不公,“其木格,爷如今才知道,老天爷这么不待见我大清!”
其木格心想,行了吧,你爷爷的爷爷以十三副铠甲起家,将已经有着资本主义萌芽的大明给灭了,说起来,老天爷应该是不待见大明,不待见我中华民族,你满人得了便宜怎么还不知足呢,因此,其木格便没啃声,给老十端了杯凉茶,一看老十就是没事找抽的,先败败心火吧,其木格可不想老十将老天爷给得罪了,自己一家的前途还捏在老天爷手里呢。
老十灌了一杯凉茶后,依然愤愤不平,“其木格,我告诉你,我大清从海边朝外走,不走上一个月,你楞是瞧不见人烟,可你知道南洋那块是怎么的?”
其木格敷衍道:“南洋怎么了?”
老十不服气道:“那是一个岛连着一个岛,出门最多两天,必然能找着落脚的地!”
其木格真不知道老十是犯了哪根神经,怎么不想想南洋那带走不了两天又遇着海了呢?“爷,咱不朝海边走就是了,咱朝西走,哪怕走上个一年半载,沿途也能瞅见炊烟升起…”
老十免费送了其木格一个白眼,“其木格,爷眼下可在安居岛,在海边!”
其木格笑着再给老十倒了一碗凉茶,道:“怎么了,爷觉得和京里联系不方便?”
老十摇摇头,“洋人离他们国家更远呢,他们都不嫌不方便,爷自然也不会介意离京路途远,可是你知不知道,咱们就因为没什么岛,亏大发了!”
其木格打趣道:“怎么了,南洋岛上遍地是黄金?”
老十瞪了其木格一眼,“笔墨伺候。”
其木格很配合,不一会儿,就叫人在桌子上摆好了文房四宝。
老十提笔在白纸上画了几个圈,弄得其木格莫名其妙。
老十指着他画的圈,道:“比如说,这就是岛…”
其木格看了看,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而且也听明白了。
老十指了指两个圈之间的间隙,“你瞧见了吧,他们岛与岛之间,隔得特别近。”
虽然老十说了半天还没入正题,但其木格还是很有耐心的听着,态度很好,没叫老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贤妻啊。
老十见其木格这个听众听得很专心,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说道:“所以,若他们想搞封锁,那简直是太容易了,费不了多少人力物力,而且…”老十说到此止住了话,又提笔画了两个圈,这两个圈之间只留了个很小的缝隙,老十将手指着缝隙处道:“据说,马六甲海峡就这么窄,所以荷兰人守在这,架个大炮就能随便收银子!”
其木格求证道:“爷,探听到马六甲的情况了?”
老十摇摇头, “没,探子又被荷兰人发现了,”然后将手指到早先画的圈上,“那里的海面就像这么宽,荷兰人有巡逻船,很容易发现来往船只的,因此,马六甲海峡只是探子听说的,反正很窄就是了。”
其木格“喔”了声,正在想该怎么回话,就听老十道:“再看看我大清,爷想拦艘商船全得靠运气,海面简直宽得没边,爷就是将水师全拉来,也没法设防,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太偏心了?”
其木格心想,所以说好事不能全占呢,总不能又地大物博,又拥有海上交通线的咽喉要道吧?
其木格正想说说三胞胎的教育问题以转移老十的注意力,谁知老十又感叹道:“你说精卫是干什么吃的,就知道瞎填海,楞是不知道弄个海峡出来,愚蠢之极!”
这责任竟然能推给精卫?!其木格总算知道三胞胎怎么那么让人头疼了,当即为逝去的温僖贵妃抹了一把同情泪,虽然当初只有老十一个,可在森严的紫禁城内,温僖贵妃铁定比其木格郁闷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