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康熙有请,九阿哥被迫亲自护送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的其木格进宫,担心其木格出事啊,但并不是关心其木格的安危,而是再怎么讨厌其木格,九阿哥也不能让康熙在老十蹲大牢的时候将其木格给处置了,否则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虽然九阿哥想提点其木格两句,但一路上,九阿哥骑马,其木格坐轿,九阿哥也不好意思在大街上凑近弟媳的马车帘说悄悄话,在宫门口下马的时候吧,又遇到康亲王拉着寒暄了两句,一回头,甬道上已经没了其木格的影子,看着空空的甬道,九阿哥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其木格无知者无畏…
九阿哥叹了口气,还是赶紧大步流星的朝前追,没敢跑,在宫里跑步追又蠢又没姿色的弟媳,九阿哥丢不起这个脸…
没想到,九阿哥竟然楞是没追上,只能眼真真的瞅着其木格闪进乾清宫的大院门…
九阿哥深呼吸了两口,算了,就算交代了也无济于事,还是准备打硬仗吧…
更没想到的是,最后九阿哥一个人进乾清宫了,人家康熙压根就不见其木格,一太监说了,康熙有旨,叫其木格将她跪在院子里的四个儿子给领回家去,而九阿哥太着急了,在院门口的时候,脑袋没朝里瞅,就叫人去通报了,结果,太监说,康熙说了,他随来随见,九阿哥还没纳闷完怎么三胞胎也跪在院子里,又开始想自己什么时候有这脸面了…
没想到,进了乾清宫一看,竟然四阿哥和八阿哥也在,人家谈的是正事,九阿哥行完礼后只能先被晾在一边,慢慢的等着,九阿哥心里郁闷啊,不是摆明了让自己罚站嘛…
虽然四阿哥和八阿哥汇报的是国家大事,但九阿哥却没兴趣听,而是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还好,蒙古福晋没在乾清宫外上演一出教子的戏码,外面好像没什么动静,大概已经将人接走了,九阿哥稍微放了点心,不过旋即又愤怒了,这蒙古福晋是怎么回事,怎么不知道给皇阿玛请罪呢?指婚的事先不说他,光孩子不听话这一项,她这个当额娘的就该给康熙磕头道歉了,怎么还真听话的将孩子接走了事?又等着老十来给康熙下跪善后…
九阿哥满脑子都是对其木格的不满,尽想着老十怎么娶了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婆,没注意到四阿哥和八阿哥汇报完国家大事了,康熙也给出处理意见了,大伙都等着他开口说来意呢。
八阿哥轻轻咳嗽了一声,拉回了九阿哥的思绪。
九阿哥忙打了个哈哈,然后表示自己只是来请安的,没什么事。
康熙点点头,表示心领了,没说话。
九阿哥心想,虽然原本打算是来帮蒙古福晋打圆场的,既然蒙古福晋没事了,那就帮老十求求情吧,虽然九阿哥认为应该关老十一晚上,让他长长记性,但既然来了,没理由就这么回去啊…因此便问道:“皇阿玛,儿子刚来的时候瞧见弘暄他们四兄弟跪在外面,还真是稀罕啊…”
康熙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们是来给你十弟求情的,见朕有诸多正事要处理,便跪到院子里去了。”
九阿哥笑道:“皇阿玛,十弟虽然老惹您生气,可他的儿子们却体贴得很呢。”
康熙瘪了瘪嘴,不知可否。
九阿哥干笑了一下,道:“皇阿玛,看在侄儿们的面子上,您就饶了十弟吧,四哥,八哥,你们说是不是?”
九阿哥见四阿哥和八阿哥都不帮老十说话,忙拽上这两位,人多力量大,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行啊,不想,八阿哥冲他叹息的摇了摇头,而康熙则直接冲一太监挥了挥手。
九阿哥还没反应过来,那小太监就走到了跟前,道:“九阿哥,皇上有旨,谁为十阿哥求情,第一次罚银一万两,第二次罚银两万两,第三次罚银三万两,每多求一次,这罚银子就多一万两,您刚求了一次情,得交一万两给内务府,您是交银票啊,还是交银锭呢?”
九阿哥傻眼了,怔怔的看了看康熙,又瞧了瞧面无表情的四阿哥和低头不做声的八阿哥,怪不得,怪不得这两个人精不趁机表现一下兄友弟恭,怪不得,怪不得乾清宫里没其他来挣表现的兄弟…“皇阿玛,这不知者不为罪…”
康熙又抬了抬手,那小太监继续道:“九阿哥,乾清宫外贴了告示的,您来的时候没瞧清楚?”
九阿哥傻眼了,乾清宫外也能贴告示了?这不是乱来嘛,宫里什么时候准许乱贴东西了?“皇阿玛,我真没瞧见,也没人告诉我外面贴告示了,这以前也没这规矩啊…”
九阿哥肉疼啊,真当银子好赚啊?于是,开始做无谓的挣扎了。
康熙悠闲的抬手欣赏了一下他的扳指,淡淡道:“弘政的婚事是不是也该定下呢?”
九阿哥心想,笑话,这也能威胁到人?正想得瑟的一笑,立即就打了个寒颤,没准康熙会将娜仁吉娜指给弘政呢?弘政和娜仁吉娜成不成怨偶九阿哥不在乎,可是若惹得弘暄和弘政日后打死不相往来,那可是九阿哥不愿意看到的…
郁闷的九阿哥只好道:“皇阿玛,儿子还是交银锭算了,这用箱子抬进来,看着压秤。”
康熙心情不错,废话,平白多得了一万两,换谁也会开心两秒钟的,“嗯,你自己看着办吧。”
九阿哥准备撤了,万一到时不小心提到老十,一万两雪花银又得给搭进去,不过,正想打千告退,又想起弘暄他们也罚银子了吗?于是,便问道:“皇阿玛,那弘暄他们上哪找银子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