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也凑趣的笑道,“九哥,我觉得弘政这法子可行,你后继有人啊。”
九阿哥却没领情,道:“将这东西做果酒不就成了?一天到晚尽瞎琢磨,浪费时间!”
老十一听,好似九阿哥说得很有道理,忙拍马屁道:“姜还是老的辣,弘政,多和你阿玛学学。”
哪知弘政却道:“我不想做果子酒,酒这东西,船上根本不敢带多了,我就想卖水。”
九阿哥气道:“水?哪次停码头的时候,海船不补给淡水的?谁还稀罕你这个?”
弘政小声道:“西征大军都稀罕,没准船员也会稀罕。”
九阿哥冷笑一声,“你这罐子里的东西过个一年半载准臭!他就是稀罕也没法!”
弘政没做声了,因为他心里也没底啊。
而弘历却瞧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冲九阿哥道:“九伯,让弘政大哥试试吧,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慢慢试呗,虽弘政大哥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难不加增,何苦而不成?”
见说的摇头晃脑的弘历,九阿哥楞了楞,向老十确认道:“这是弘历吧?”
老十也有点拿不准了,看向安安,安安认真分辨了一下,冲老十点点头,老十方又朝九阿哥点了点头。
九阿哥诧异道:“弘历,你学《列子》了?”
弘历摇头道:“不知道二哥、三哥他们学了没有,反正我还没有。”
老十坐不住了,难道刚才弘历是列御寇附身了?“那你刚才背的是什么?”
弘历道:“愚公移山,先生昨天才教的,我背了一晚上了,刚才是活学活用了,改的两处贴切吧?”弘历有那么一点小骄傲。
听了弘历斩钉截铁的回答,如果没九阿哥在,老十肯定会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列子?汤问》里没这一出,但虽然自己学习不好,可九阿哥至少是个中等生啊,应该错不了,于是,轮到老十郁闷了,“先生就没教你别的?”
弘历一下警惕起来,道:“这篇文章很长的,阿玛,我真背了一晚上呢,先生要再加作业,我可就别想睡觉了。”
九阿哥失笑道:“太子,虽然要因材施教,但你是否也该给那先生说说,怎么着也该将文章出处讲清楚比较好吧…”
老十点点头,有点惭愧,看来自己对弘历的教育是太大意了。
弘历扭头问弘参:“二哥,还有出处?”
弘参道:“嗯,是《列子?汤问》”
弘历直白道:“反正干这事的是愚公,我记住愚公就行了,九伯,就让弘政大哥当回愚公吧,愚公其实不好当的,也算罚他了。”
弘历害怕老十和九阿哥继续商讨他的学业,忙试图将大伙儿的注意力转向跪在地上的弘政。
弘参也帮忙道:“九伯,弘政大哥还跪着呢。”
弘丰则道:“九伯,不如让弘政大哥磕三个头后就让他起来?”
九阿哥也意识到,弘历的教育来日方长,可今天的教子事宜却迫在眉急,于是,便冲弘政道:“你胆子不小啊?翅膀硬了,都敢离家出走了啊,哼!当爷是死的啊!”
九阿哥没怎么大声,但屋里却一下鸦雀无声,弘历也乖巧的没动,四格格和五格格就别提了,双手紧紧的捏着丝帕,九阿哥很着恼,都是弘政害的,害得自己在女儿眼中成了坏人,于是,九阿哥看着弘政便不觉开始咬牙了…
弘政哪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啊,还以为摆个苦瓜脸,姿态放低些,坦白认错,能让九阿哥消气呢,所以继一上来就给九阿哥跪下后,又很是重重的冲九阿哥磕了一个头,道:“儿子错了,儿子当时真的是没其他辙了,只是想着去找十叔帮忙…”
瞧见弘政这伏低做小状,九阿哥只觉得胸中怒火直冲脑门,啪的一拍桌子,打算扯着嗓子吼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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