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很悲催的认识到,原来九阿哥就是一骡子。
当然,老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一骡子,而且还是最笨的那种。
康熙给的最后期限将至,两骡子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于是,最后老十很没面子的跑去找弘暄支招。
弘暄乍一听闻,很是无语,没想到康熙也这么不着调,说出去,谁信啊…
弘暄苦着脸思索了半天,也没个主意,老十郁闷了,没想到,弘暄竟然是隐藏最深、伪装最好的一头骡子,看来康熙是看走眼了啊…
于是,老十便拖着备受打击的身心去找其木格了,没办法,自己今天晚上若不松口,明儿,九阿哥父子可得受罚了。
但老十这口实在不好松,于是,便卑鄙决定将球踢给其木格,当然,在其木格进行选择前,老十会声泪俱下的将九阿哥的丰功伟绩好好念叨一遍…
不想,其木格正在会客,十三福晋带着女儿来了。
老十对怀了五胎的十三福晋更不爽了,太讨厌了,怎么这时候跑来碍眼…
于是,老十便在书房呆了会儿,不打算和这讨厌的女人打照面。
可不想,过了两刻钟后,十三福晋还没走,老十坐不住了,要知道,面对自己抛出的选择题,其木格可得做个艰难的决定,那可不是一两个时辰就能搞定的,而且,等其木格大义一把后,自己还得表决心,这都是耽搁时间的事,而康熙自打来了园子后,这晚上就寝的时间就没晚过,所以,时间紧迫啊…
就老十所知,十三福晋和其木格的接触其实并不多,因此,老十起先并没叫人去通知其木格,说自己回来了,因为他以为其木格和十三福晋说不了两句话就会端茶送客。
如今,见情况出乎自己的预料,老十只好叫人去给其木格送信。
其木格还算是以夫为纲,听说老十回来后,便草草结束了与十三福晋的会谈,送完客人后,亲自去了书房找老十。
为了便于其木格在思考的时候能尽情的释放情绪,老十不打算在书房让其木格做选择题,而是拉着其木格去了卧室---至少其木格悲愤的时候,还可以趴在床上痛哭一场…
老十还是很讲究谈话艺术的,没一上来就给其木格一晴天霹雳,而是关心了几句其木格今天的生活状态,于是,两口子便自然而然的说起了来拜访的十三福晋。
原来十三昨儿接了旨意,康熙将他的大格格指给了正白旗的精奇哩氏萨克慎,十三的大格格是侧福晋瓜尔佳氏生的,昨儿瓜尔佳氏可是高兴得都语无伦次了,本以为女儿会远嫁蒙古,不想却指给了旗人,虽然萨克慎老宅在关外盛京,可他本人却是在宫里当侍卫,大格格嫁过去后,暂时不用离京,而且,日后就算回盛京,离京城也不远,即使萨克慎日后外放去了偏远之地,总有时间限制,不会一辈子陷在贫瘠之地,因此,当娘的怎会不高兴…
十三自然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十三福晋见了,便想起自己生的二格格了,于是,今儿便带着二格格来拜见其木格,期望拉拉关系,日后也能将二格格指给旗人…
老十没好气道:“宗室女本来就该抚蒙古的,若人人都像十三弟妹那样,得陇望蜀,想将府里的格格全留在京,那蒙古谁去,岂有此理!”
其木格好笑道:“就许你心疼安安,不许旁人心疼自家闺女?”
老十眼一横,道:“爷就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怎么了?”
其木格噌怪道:“皇阿玛还会时不时的心疼一下孙女呢,你这个当伯伯的,怎么能这样,那也是你侄女好不好?”
老十瘪嘴道:“十三弟妹也真是的,有什么等不急的,就不能等咱们回宫后再找你?今天还巴巴的跑到园子里来,也不怕皇阿玛怪罪…”
其木格无奈的笑了声,“爷,十三弟这次也一起跟着皇阿玛来了畅春园,你应该知道的啊,真是的,什么记性…”
老十楞了楞,“十三弟也来畅春园了?”
其木格点点头,“是啊,皇阿玛也许是年纪大了,人也更宽厚了,对十三弟的心结也没那么重了…”
老十顿了顿,道:“他家大格格是昨儿指婚的?”
其木格嗯了声,“嗯,是昨儿晚上下的旨。”
老十再次确认道:“指给了正白旗的那个精奇哩氏,是宫里的侍卫?”
其木格再次点点头。
老十摸了摸脑门,脑中灵光一闪…立马转身跑了,吓了其木格一大跳,赶紧跑出去追上老十,道:“爷,怎么了?”
老十急匆匆道:“没事,爷突然想起有点事没办。”边说还边在朝前冲。
其木格忙拉住老十,疑惑道:“爷,该不是指婚有什么问题吧?难道你也瞧上了精奇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