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沟啊,00多年的代沟啊…
其木格奇怪道:“那有什么,以前没有,不代表如今没有,不信,你去问皇阿玛,看他反不反对你搞个《康熙大帝》来歌颂他的功德。”
老十无语道:“谁敢扮演皇阿玛,那是要掉脑袋的!”
其木格耸耸肩,“虽然不可操作,但皇阿玛心里肯定是愿意的。”
你别说,老十还真去畅春园试探了那么一下,虽然康熙暴跳如雷,但老十能感觉得出来,康熙发火的时候,夹杂了那么一丝喜悦和一丝遗憾,而且发完火后,破天荒的没出言讥讽老十。
于是,老十拿定了主意,过个几年,就搞那么一出戏,为九阿哥正名!为什么要过几年呢,因此如今康熙在啊,哪能不歌颂自己的爹,而去歌颂自己的哥哥呢?老十可不想将康熙活生生的给气死,如今老十算是体会到康熙当初的难处了,这爹不好当啊。
老十相信,朝廷的许多弊端康熙那是心知肚明,但是牵一而动全局,想变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不敢激进,但自己当时却是巴不得今天发现问题,明天就全一骨脑的全解决了,就和如今的三胞胎一样…
不过,老十虽然体谅了康熙,但对康熙的做法却不以为然,为什么不能好好谈呢?干嘛就知道骂和打压呀。
所以,老十决定,等三胞胎回京后,要和他们推心置腹的好好谈谈,告诉他们为什么自己不能准了他们的建议,算着时间,弘暄和弘历应该最先返京,老十决定,就先和弘历谈,弘暄要沉稳的多,在一旁旁听就行了,不用额外给他开课。
老十这边还想着先给弘历上上课呢,却不知道弘历已经离开了台湾,抵达了广州。
原来,弘暄和弘历接到了弘参自诩为屁股的信函,弘历很是不解,觉得弘参脑袋有点秀逗了,而弘暄却是体会出了弘参的意思,然后一琢磨,是啊,自己自打进了上书房就一直跟在皇玛法身边,看得多,听得多,慢慢的倒也默默看出了些门道,但弟弟们却没这样的机会,他们从没旁听过议政,因此,一出来办差就显得有点沉不住气,看来回京后,得建议弟弟们放学后也去养心殿做作业了,耳濡目染的,总有好处。
而弘历则还在纠结着“屁股”两字,告诉弘暄,要不他先去安居岛看看弘参,“二哥肯定已经给气糊涂了!”
弘暄一想,也同意了,但叫弘历先去广州见九阿哥。
弘历一听就摇头,“外面都传成那样了,我才不敢见九伯呢,算了,我还是继续呆在台湾吧,反正我的折子还没写完。”
为了防止弘历屁颠屁颠的跟着跑去杀匪,弘暄等弘历调查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又给弘历布置了一项新任务,说是就调查结果,写一份改良计划书来。
弘历抗争了的,说自己不会,弘暄鼓励道:“你不是说要叫驿站帮着送状纸嘛,这个想法就很好嘛,怎么会说你不会呢?”
于是,弘历只好开始做枯燥的文案工作,然后就冲弘暄嚷嚷没思路。
弘暄便指点他,想不出来就到外面逛逛,逛多了,总会有想法的。
因此,渐渐的,弘历虽然不喜欢这项工作,但却没再闹无聊,不过,从他想跑去安居岛可以看出,他对这工作还是不怎么喜爱。
不过,在九阿哥和这份工作之间,弘历却没选九阿哥,可见外面的流言传得有多离谱,多夸张,多伤害九阿哥。
听了弘历的选择,弘暄之是问道:“九伯是不是最喜欢你?弘参是不是最疼你?弘政是不是对你最好?”
弘历嘀咕道:“大家对我都好,干嘛要加个最啊。”
弘暄顿了顿,“九伯就是最最喜欢你!难道这时候你不该去劝劝他,就算他冲你发火,你难道不该让他消消气?”
于是,弘历妥协了,决定等台湾的事办完后就去,希望那时九阿哥的气已经消了很多。
哪知道弘暄却叫他立即出发,弘历头一次开始奉公守法,“大哥,我可是奉旨和你出京办差的,怎么能中途跑了啊,好歹要等皇阿玛发个旨意来吧?”
弘暄郁闷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弘历很开心道:“我一向就很听话。”
弘暄来了句,“出了事我担着,你明儿就去广州。”
弘历很郁闷,“为什么啊?大哥,你干嘛要支我离开啊,你是不是要跟着大军去剿匪?我要去剿匪!”
弘暄道:“朱一贵前两天都押送进京了,还有什么匪好剿的?”
弘历奇怪道:“那为什么要支我走啊?”
哪知弘暄幽幽道:“四弟,其实我该让你跟着大军一起的,毕竟这是你喜欢的。”
弘历张大嘴,很奇怪,觉得弘暄的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弘暄笑了笑,道:“我在用我以为好的方法约束着你,其实不见得就能真的对你好,二弟和三弟都是自己跌倒自己琢磨,所以才会深刻反省到自身的不足,同样都是出了趟门,不能让你收获最少。”
弘历摇摇头,表示不明白,“我学得挺多的啊。”
弘暄笑道,“跟在九伯身边,你会学得更多,因为他盯不住你,唉,就算我如今想明白了,但只要你跟在我身边,我对你的约束也只会紧,不会松到合适的程度,你还是不会闯什么大祸。”
弘历郁闷了,合着自己在台湾没闯大祸也是罪过,于是,也不再争了,收拾包袱撅着嘴朝广州赶去,自己的哥哥们一个莫名其妙说占了自己的便宜,一个说他是屁股,一个嫌自己没闯祸,怎么都变得神叨叨的呢…
因此,当老十还在盘算着弘历会回京后的教育问题时,弘历已经在广州码头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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