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同鸭讲的两兄弟终于将各自所获悉的流言拿来对照了,当然,是十四先做陈诉。
老十一听,当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十四福晋在紧张的想御敌于府门之外,而其木格则在得瑟特木尔走俏,这都是哪跟哪儿啊,于是,老十只好喃喃道:“虽然你随皇阿玛去了热河狩猎,但是,完颜氏若用点心,也不是查不出来阿茹娜并没去啊,真是的,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老十也知道,此时不是挑拨十四夫妻关系的时候,抱怨了一句后,就赶紧转移了话题:“你不用着急,这流言,阿茹娜肯定没听说,没准眼下正在和皇后得意的笑成一团呢,生了个抢手儿子,多难得啊。”
十四听到这,才开始问老十,到底是什么流言阿茹娜大概可能会听说了呢。
老十想了想,问十四道:“十四弟,你此次西征,没受过伤吧?”
十四茫然的摇摇头,“没有啊。”
老十含蓄道:“有流言说,你受伤了…”
十四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将军百战沙场死,自己就算真受伤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老十只好提点道:“受伤的部位好像有点不大妥当。”
十四歪着脑袋想了想,脸立马黑了,“皇上,莫非…”
老十沉重的点点头,“你放心,既然你西征毫发无损,谣言定然会不攻自破的。”
不想,事情并没按老十所预想的轨道发展,到了晚上,谣言不仅没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不过,谣言做了点小改变,十四受伤不是此次西征,而是很久以前就不行了,所以,十四福晋酒喝多了,才会不由自主的挪揄十四,那么到底有多久呢?至少有十多年了,证据就是,自打康熙四十六年后,十四府里可就再没添过一个小阿哥和小格格,但是,每隔三年,十四府上可都是有新人进门的…
老十虽然继续安排人手加大力度去查谣言散布者,但是却不可免俗的加入了八卦大军,对其木格道:“你说十四弟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啊?”
其木格的八卦因子正活跃呢,当即就兴奋道:“爷,不如悄悄查查康熙四十六年前后,十四弟是不是真的受过伤?或者找太医问问,看看十四弟是不是真的有这方面的难言之隐?”
老十憋嘴道:“你这不是瞎胡闹嘛,唉,十四弟这下想恢复名誉怕是难了,真是的,就算是将幕后使坏的人给找了出来,十四弟除非再添个阿哥或格格,否则,大伙儿是不会改变看法的。”
其木格不在意道:“那还不简单,生个孩子不就行了。”说完,其木格立马意识到不对,“对啊,他要能生怕是早就生了,他是不是真有问题啊?”
于是,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老十也不知道答案,只好默默不语。
其木格想了想,道:“爷,你还是问问十四弟吧?”
老十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其木格,“十四弟会承认?你有点脑子好不好。”
其木格憋嘴道:“看吧,风流还是有代价的,他要是这些年府里不进新人,大伙儿也不好怀疑他不是?爷,没想到不纳新人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吧?”
老十虽然不大赞同其木格这个理论,但是,却很识趣的点头佯装附和。
不过,接下来,老十却是打心眼里认为其木格说的有道理,因为其木格道:“爷,如果十四弟真的没病,若阿茹娜也有心的话,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呢,咱们将阿茹娜指给十四弟,不就能堵住大伙儿的悠悠之口了?阿茹娜可是我的妹妹,若十四弟真的有问题,我怎么会让阿茹娜顶个改嫁之名继续守活寡?”
老十一听,立即冲其木格竖起了大拇指,“对,你和阿茹娜都挺能生的,没准阿茹娜嫁过去,第二年就能给十四弟添个丁,那大家想说瞎话也不行了不是,再说了,爷当初就答应过十四弟,要玉成此事,这倒还真是个好时机,你赶紧去问问阿茹娜的意思。”
哪知其木格却不干了,“爷,十四弟府里人口太多,阿茹娜嫁过去不见得能过上舒坦日子,我刚就是随口一说,开玩笑的。”
老十却道:“日子舒坦不舒坦,你说了又不算,阿茹娜如果要改嫁,还有谁比十四弟更好?要找个看对眼的鳏夫你以为那么容易,再说了,鳏夫只是死了老婆,不是说妾也死光了,儿子闺女也不会缺,找个没妾、没儿女的,你敢将阿茹娜嫁过去嘛?那才没准是真不能人道呢!”
老十说的道理,其木格都知道,当下只好叹气道:“我再探探阿茹娜的意思吧,爷,你也查查,若十四弟真的有问题,那我绝对不会同意将阿茹娜嫁给他!”
于是,第二天,老十一散朝,就宣十四去养心殿。
十四将官方礼仪做完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皇上,您可说了的,要还臣弟一个公道!”
老十和颜悦色道:“十四弟,不是朕说你,你今儿在早朝上干嘛火气那么大,不是受人于柄嘛。”
十四气愤道:“臣弟若忍气吞声,大家还不是有的传!”
老十道:“那你也不该迁怒啊,要公私分明嘛…”
十四已经要气疯了,“皇上,臣弟受如此奇耻大辱,没法淡定,但求皇上怜惜臣弟,将幕后的始作俑者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