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显高了一截、黑了一圈的弘历,其木格眼中不由泛起了泪花,倒不是其木格多愁善感,而是太激动了,许久未见的弘历可是经历过真正的海战洗礼呢,要知道,老十当初在吕宋也是上岛后,占了山头打的陆地防守战…
其木格正激动呢,却听弘历又叫道:“额娘,救我,救我…”
其木格瞬间石化了,怎么回事?
听到弘历声音从房间跑出来的安安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
其木格朝弘历身后看了看,没追兵啊,于是便稳住了心神,道:“弘历,怎么了?”
话音未落,弘历已经到了其木格跟前,给其木格行了礼,朗道:“皇额娘,我回来了。”让其木格不由认为,弘历这小子刚才是在开玩笑。
其木格拉起弘历,噌怪道:“回来了都不消停,瞎嚷嚷什么?”
弘历立马接道:“我闯祸了。”
其木格迟疑道:“真闯祸了?不是说笑?”
见弘历点点头,安安快步上前,问道:“不是说你和九伯还有十多天才能到京吗?你怎么提前到了?见过皇阿玛没?你闯了什么祸?”
其木格则期盼着弘历咧嘴一笑,大声道:“骗你们的!”谁知弘历却瘪嘴低下了头,于是忙拉了拉弘历,道:“咱们进屋说,你也真是的,既然闯了祸,怎么还大呼小叫的。”
弘历进了屋后,要给安安行礼,安安制止了,道:“别管这些虚礼,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历道:“我闯祸了,所以九伯让我昼夜兼程,赶紧回京,九伯如今还在山东呢,我没敢去见皇阿玛,皇阿玛没准已经得到信了,知道我先回来了。”
其木格心下大惊,看来事态应该很严重了,于是便问道:“你闯了什么祸?不会是杀人了吧?”
其木格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
安安的手也抖了起来,安安是完完全全的古代人,对人命不是那么的敬畏,但是,见九阿哥如此处置,安安担心,弘历没准杀了朝廷命官,那罪过可不小。
却见弘历皱眉道:“皇额娘,我没事杀人干嘛啊,我在马六甲海峡可没少杀人,干嘛还要回来杀人啊。”
如果说占领马六甲海峡略显轻松,但当爪哇等地的荷兰人反扑时,战斗还是异常的激烈,弘参一不留神没看住弘历,弘历便冲上第一线了,还好,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因此,弘历才会表示,他对杀人不感冒。
其木格和安安同时松了口气,“那你闯什么祸了?”
弘历红着脸,道:“妖言惑众。”
其木格和安安同时张大嘴巴,楞了半响,安安才问道:“你胡说了些什么?”
其木格则是没想明白,弘历怎么会和妖言惑众扯上关心,想了想,便问道:“你加入白莲教,红花会之类的了?”
弘历摸了摸脑袋:“皇额娘,如今又多了一红花会?”
其木格忙道:“我胡诌的,你快说,你是不是帮邪教说话了?”
弘历摇头,“我连白莲教的影子都没看到呢。”
见其木格和弘历扯了半天都不说正题,安安急了,“四弟回宫,皇阿玛眼下肯定已经得到信了,你若闯的祸够大,没准养心殿的太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瞎扯什么啊,赶紧说,你到底惹了什么祸事,真是急死人了。”
弘历这才赶紧细说原委。
原来,弘历和九阿哥此行一直是走的海路,到了山东境内的时候,因船只要补给食物和淡水,所以,九阿哥便携带弘历下船接受了当地地方官的热情招待。
吃吃喝喝一阵后,天色便晚了,于是,地方官便给尊贵的客人安排了住所。
弘历虽然酒量很好,但他喝酒是要看场合的,在这等官方宴会上,他是没一点酒兴,所以便推说旅途劳累,不胜酒力,没怎么喝两杯,光吃菜去了。
因此,到了晚上便觉得肚子胀,睡不着,于是,便附庸风雅的披了件外衣,推开房门,到院子里赏月来了。
看着看着满天的星星,弘历来了句,“今年怕是要大旱啊…”
弘历身边的小厮笑道:“四爷,蒋先生就歇在隔壁呢,要不奴才过去看看,如果他还没睡下,就请了他来,好继续教四爷。”
蒋先生没跟着弘参继续前往西洋,连马六甲海峡也没去,不过,去了趟苏碌,然后在安居岛和弘历汇合,一起踏上回京的旅程。
在海上,蒋先生喜欢在晚上站在甲板上夜观天象,弘历觉得很牛逼,便缠着蒋先生教他,好为他日后也学诸葛亮借借东风打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