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方很是苦恼,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嫣红和鲍艳还是没有一点下落。虽然舒逸打来两次电话,让他镇定,可他还是镇定不下来。他也知道,如果嫣红和鲍艳并没有离开沪海的打算,而是在某处躲藏起来,沪海这么大,想到短时间内找到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惠一直都很自责,她觉得都是因为自己才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
这也是镇南方沉不住气的原因,他想补救,确切地说想为小惠补救。他不希望小惠这样,有太重的思想负担。
镇南方坐在鲍伟的家里,他在想鲍艳和嫣红是相继失踪的还是一起失踪的,如果是一起失踪的,那么鲍艳是自愿跟着嫣红走的还是被迫的。
他仔细地检查了鲍艳和嫣红的房间,鲍艳的床上被子零乱,房间里散发着浓郁地少女的体香味。房间收拾得很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
嫣红的房间也一样,只是气味微微有了变化,少女的体香味变成了淡淡的香水味。
镇南方站在房间里望着那张大床发呆,小惠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镇南方没有说话,他走到了床边,伸手拉开了被子,弯下腰去闭着眼睛深深地嗅着,小惠脸上一红:“你变态啊!”镇南方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然后放下被子,拉开了衣柜,衣柜左边全是鲍伟的衣物,塞得满满的,有些乱,而右边,是嫣红的衣物,挂得很是整齐。
镇南方还是闭着眼睛,嗅了过去。
小惠有些生气了,当着自己的面,镇南方怎么能够做出这样下作的举动,她正等开口骂镇南方,镇南方突然说道:“小惠,平时你也用香水,我想问你,会经常换香水的品牌吗?”
小惠有些不解:“什么意思?”镇南方说道:“你先回答我。”小惠说道:“一般来说不会,因为一旦习惯了一种香水的味道,突然换香水的话会让自己的情绪感到不安,有一种陌生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镇南方点了点头:“嫣红床上的香水味和衣柜里那些衣服上遗留下的香水味很明显是两种不同的品牌。”小惠说道:“但这不是绝对的,有时候也有可能对一种气味产生了厌倦或者厌恶,而改变也说不定。而且,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镇南方说道:“你到鲍艳的房间去感觉一下!感觉一下鲍艳的房间里的那种气味。”
小惠去了,一会又回来了。她红着脸说:“鲍艳的体香有些浓郁。”镇南方点了点头,又掀起了被子:“你再闻闻!”小惠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凑了上去:“感觉有些怪怪的。”镇南方笑了:“对,这上面也有小惠的体香,只不过是被那香水味给掩盖了。另外,这种香水味只在这里出现,如果嫣红真如你说的是换了香水,那么衣柜里多少都会留下一点气味的。”
小惠说道:“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镇南方说道:“我想说,这香水味是专门为了掩盖鲍艳的体香的!可女儿睡在母亲的床上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要掩盖呢?”小惠问道:“为什么啊?”
镇南方说道:“就象你说的那样,鲍艳的体香很浓,怕被你闻到!也就是说,你发现鲍艳不在了,其实那时候她应该是躺在嫣红的床上的,又或者至少她曾经在嫣红的床上躺过。”
小惠还是不明白镇南方为什么老纠结于香水味,镇南方只得又解释道:“至少我能够证实一点,嫣红和鲍艳是一起离开的,而且她并不是自愿跟嫣红走的,而是被迫。”
小惠说道:“算了,别说了,明明知道我绕不明白。”镇南方苦笑了一下:“说吧,你哪不明白了?”小惠说道:“为什么说她不是自愿跟嫣红走的呢?”镇南方说道:“因为如果她是自愿的,在你发现她不见了很有可能就会连嫣红的房间一起查看,你也有这个权利,加上你的性格也没有人拦得住你,那样躲在床上岂不是滑稽?”
“她完全还有更好的躲藏的地方,除非她根本就动弹不了。”镇南方说到这里,小惠说道:“我还有个问题,你说如果当时鲍艳就在床上,那么大个人我自然能够看到,有必要喷香水吗?”镇南方说道:“香水是后来喷的,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鲍艳曾经在床上躺过。”
小惠才明白过来。她问道:“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镇南方说道:“有用,如果鲍艳是被迫的,那么她一定会想办法留下什么痕迹,让我们能够找到她!”
小惠叹了口气:“可现在到哪找她们去,就算是她有可能留下什么痕迹,我们也看不到了。”镇南方没有说话,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支烟,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