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离开了。
舒逸静静地坐在那儿,有时候他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他很想让吉光把聂子玉给抓回去,好好地审审,可是理智告诉他,他还不能够这样做。不管怎么说,他还没能够真正判定聂子玉的身份,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聂子玉到目前为止,表面上还是在帮助自己的,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至少舒逸还没有感觉到她的敌意,贸然把她控制起来,一来面上说不过去,聂家或许会因此而找自己的麻烦,这样不利于案件的侦破,二来,虽然他自信有很多方法能够撬开聂子玉的嘴,可是这和她心甘情愿地告诉自己又有差别。最主要的是聂子玉曾经说过一句话,把她放在外面更有利于案件的调查。
舒逸掏出烟来点上一支,静静地回想着刚才聂子玉和自己的对话,聂子玉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聂长生的灵魂附体是真的,而且这并不是一个巧合,而是聂长生一年前就开始做这方面的准备了,花了大价钱让人从事这方面的研究。
可是聂长生怎么就突然想到要做这方面的研究呢?华夏有钱的人不占少数,可象聂长生这样的却几乎没有见过。聂子玉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一年前,不正好是诸葛凤雏和镇南方出事的时候吗?莫非聂子玉是想说有人教聂长生这样做的谁会这样教他?诸葛凤雏一直在和自己玩灵魂游戏,除了他还会有谁?
舒逸闭上了眼睛,看来聂子玉好象真的知道很多的事情。这又有些颠覆了舒逸之前的一个假设,那就是聂子玉可能是诸葛凤雏的灵魂附体,如果是这样,她把这个事情告诉自己无异于是在引火烧身,难道聂子玉身上的魂魄是镇南方的?
舒逸一时间迷糊了,他问过聂子玉,可聂子玉根本就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可是如果真是南方,怎么又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舒逸摇了摇头,看来这个谜团一下子还真无法解开。不过既然聂子玉给出了这个线索,那么只要顺着查,自然就能够查到是谁教聂长生的。
舒逸回到酒店,沐七儿正在阳台的躺椅上坐着看书,见舒逸进来她说道:“谈得怎么样?”舒逸苦笑了一下:“每次和她谈话都会有收获,只是很容易就把自己给搞迷糊了。”沐七儿笑了:“能够把你弄晕糊也是了不起的事情,看来这个聂子玉的本事不小。”
舒逸说道:“对于灵魂的事情我们知道的并不多,否则诸葛凤雏也不会三番五次地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脱。”沐七儿说道:“陆局来过电话。”舒逸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沐七儿笑了:“又未卜先知了?”舒逸说道:“其实在我和他通电话的时候他一直都忍着没问的。”
沐七儿说道:“他让我们查查有没有双鱼玉佩的下落。”舒逸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那玩意真如陈老仙官说的那样,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其实就算是我们得到了那东西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沐七儿点了点头,人心是最难测的,人心往往有时候就是一时的欲念,就变了,变得再没有人能够认识他。人性是有弱点的,因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欲望,或是名,或是利,或是其他别的什么,甚至包括舒逸和沐七儿自己都一样。当诱惑足够大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坚持就都没有意义了。
舒逸没有再纠结陆亦雷关注的那件事情,他把和聂子玉见面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沐七儿说道:“也就是说,我们目前要查两件事,一是聂长生为什么会提前一年未雨绸缪,进行灵魂方面的研究和实验,二是苏曼的底细我们也要仔细地摸摸,看看她与高阳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舒逸说道:“嗯,苏曼的事情可以让吉光他们去调查,国安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至于研究的事,我们亲自来。”
舒逸看了看表:“时间还早,我想去见见高阳!”沐七儿说道:“你想正面向他提出这个问题?”舒逸点了点头:“是的,我要看看她有什么样的反应。”沐七儿说道:“我和你一块去吧。”舒逸摇了摇头:“不,你去见聂子晴,我觉得她应该也知道一些秘密的。”
舒逸打了电话给吉光,将苏曼的事情提了一下,吉光说最多两天时间他一定把苏曼最详细的资料交给舒逸。挂了电话,舒逸便开着车去高阳的住处,他在想,如果高阳,不,应该说是聂长生在听到自己提及灵魂研究的时候会是什么一个样子。不过舒逸也对自己提出了一个疑问,假如真是诸葛凤雏给他的提示,那么诸葛凤雏的用意何在?以此为条件,让聂长生帮助他也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