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小吕带了个年轻人来找我,他们提到了那个小岛,而且他告诉我向他们提到‘左善旗’这个名字的人已经死了,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应该就是光远笔记上提到的另外七个人之一吧,一定是那个死亡盟约杀了他,或者说是杀了他们!而我对于这个死亡盟约好象知道得并不比当事人少,我开始担心你的担心了!我自己倒无所谓,毕竟已经是这把年纪了,只是不能连累你和孩子。
小敏,对不起,当初我就应该听你的,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不过我想,我死了这件事情应该就结束了吧,至少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有人问起你这件事情,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提到光远笔记的事情,你就告诉他们我已经交给了舒警官他们了,我想这样他们就不会再为难你们了。可惜,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什么发现,这是我最不甘心的……”
舒逸没想到孟必谦竟然还留下了遗书,看来他早就有了预感,舒逸叹了口气,看来孟必谦真的知道的并不多,而他的死多半是因为齐光远留下的那本笔记。舒逸拿起了信,还有那张地图和那本《乌海县志》回到了客厅:“荆大姐,这儿有孟教授留给你的一封信!”荆敏楞了一下,从舒逸的手中接过了信,静静地看了起来,信的结尾大都是回忆他们夫妻间的感情点滴,看得荆敏又掉了泪。
舒逸一直等她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才说道:“荆大姐,这本书和这张图我想借用一下。”荆敏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拿去吧,现在这些对于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哦,等等!”说罢她走进了卧室,不一会出来了,手中拿着一样东西,那就是孟必谦曾经借给舒逸看过的那本齐光远留下的笔记!
“这是个不祥的东西,你也带走吧,舒警官,我真不希望我的家人包括我自己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荆敏淡淡地说道,舒逸说道:“我会安排人对你们进行保护!”荆敏忙说道:“不,不用这样,只要你们淡出我们的视线就好了,你们如果真的安排人保护的话,反而会使我们陷入险境,你们能保护多久?不可能是一辈子吧?”
舒逸说道:“荆大姐,你要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抓到杀人的凶手,保护也是暂时的!”荆敏冷笑了一下:“说实话,对于警察我真心是不相信,所以舒警官,你的好意我谢谢了,只要你们别再搅乱我们的生活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舒逸微微一笑:“荆姐,我送你回殡仪馆吧!”荆敏说道:“不用了,我让学校帮着安排部车过去,我想现在这个时候我这个小要求学校应该是不会拒绝的。”舒逸也明白,荆敏是真的不想再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不过舒逸还是想说服她能够给孟必谦做个尸检,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再提:“那好吧,麻烦荆大姐了,我就先走了!”
离开了孟家,舒逸给吕元打了电话,让吕元还是找人对荆敏和孟家兄弟进行的保护,舒逸担心对方会对他们也下毒手,当然也许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可是舒逸不希望因为自己找上孟必谦之后而害了别人一家。
齐光远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却还是昏迷着,吕元已经把监控录像交给了有关技术部门,至于监控录像是不是被动过手脚要等技术部门给出结果。
挂了电话,舒逸开着车回呼市,孟必谦尸检的想法舒逸最后还是放弃了,对于他来说孟必谦的死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对手在行动了,至于怎么死的相反显得并不重要了。
舒逸的脑子很是混乱,如果说潘希仁、刘松竹和叶茜琳的死还有规律可循的话,到了内蒙以后,一切都乱套了,至少对于凶手原本有序的作案手段来说是这样的。舒逸并不认为这是因为自己接近真相而逼使对手狗急跳墙的结果,相反,他觉得真相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荆敏有一个观点他是很赞同的,虽然孟必谦与齐光远相熟,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重要的证据他为什么不交给自己的亲弟弟齐光喻?齐光喻是律师,他不仅懂得运用法律的武器,更重要的是他还有着广泛的人缘,在处理这样的事情上舒逸觉得齐光喻应该比孟必谦更有优势。只是因为孟必谦对这件事情感兴趣?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吗?可他就没想过可能带给孟必谦怎么样的危险?
舒逸做出了很多的假设,最后舒逸觉得更可能的是齐光远是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而他知道,一旦孟必谦看了笔记一定会去寻找那一处所在,那样对手就会知道这件事情,就算孟必谦没有真正去做什么,齐光远也有办法把消息给露出去,以达到对自己家人的保护!舒逸皱起了眉头,真是这样的话,齐光远就太自私了,也太会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