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下面这个谷被苗人称为鬼愁谷,传说下面长满了食人的植物,还生活着终日不见太阳而变异的罕见毒物,而且瘴气极大,吸入一点都能致命,这里一直是苗人的禁地从来就没人来过,就连鬼来了都发愁,所以被称为鬼愁谷,你儿子要是没有准备贸然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啊,”那黑廋的蛊师说,
年轻草鬼婆轻蔑一笑说:“传说不过是人以讹传讹闹出来的,没准就是蚩尤教散播的谣言,至于目的一想就知道了,如果蚩尤教总坛真的在下面,那鬼愁谷的传说就成了天然的屏障,这很可能是这么多年从没人发现蚩尤教总坛的原因,乌包大哥,吴先生的儿子又不傻,肯定是做了准备才下去的,你咒人家干什么,”
“幺妹,你别说话那么难听,我这哪叫咒他,只不过是将最坏的结果告之罢了,”那叫乌包的蛊师有些不快,
叫幺妹的草鬼婆扬了下眉眼说:“既然吴先生的儿子已经下去了,咱们还愣着干什么,乌包大哥,你不会是怕了吧,”
这叫幺妹的草鬼婆言语刻薄,让那乌包蛊师吹胡子瞪眼却无可奈何,只听他说:“我有什么好怕的,身为蛊师如果连瘴气、食人植物和变异毒物都对付不了,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不动是在担心吴先生和这两位小朋友,我们有能力下去,但他们下不去啊,”
“那你有什么高见,”幺妹问,
乌包蛊师怪笑一声从包里扯出一块布,然后撕成好几块分发给我们,说:“首先要做的就是顺利下到谷底,谷底有瘴气是肯定的,把尿撒在布上捂住口?就能过滤瘴气了,”
幺妹闻言瞪大了眼睛,乌包蛊师立即嘿嘿笑道:“我尿多要不要分你一块,”
幺妹斥道:“不要脸,”
说完她就背过了身去,顺着绳索自行先下去了,
“这个姐姐不用没关系吗,”小善好奇道,
“堂堂的草鬼婆如果连瘴气都怕那还做什么草鬼婆,别管她,她有自己的法子,”乌包蛊师说着就站到角落里撒尿,
我们几个站成一排撒尿,虽然是自己的尿,但蒙在口?上还是有点别扭,
弄好后我们顺着绳索挨个往下爬,这谷非常深,吴浩还是用了两捆绳索接起来的,
到达谷底后我们确实发现了这里的诡异,树木杂草长的很畸形,犹如魔鬼爪牙似的,瘴气确实非常大,雾霭弥漫,幸好乌包蛊师有先见之明做了准备,只是并没有看到他说的什么吃人植物和变异毒物,
我们跟幺妹汇合后便朝着树林走势往深入走去,林中到处可见发黑腐朽的人类骸骨,令人毛骨悚然,
走了没一会树林前方忽然出现了几个巨大黑影,等我们靠近一看才发现是什么,居然是几栋修建在树林高地处的水泥小楼,小楼有四五层高,破败不堪,爬满了藤蔓落满了枯叶,小楼上对称排列着窗子,只是没有玻璃,
我的第一感受就是扯淡,怎么说呢,谷底的环境和这小楼给人格格不入的感觉,你想啊在苗人聚居的山区谷底竟然有这么现代化的水泥小楼,谁吃饱了撑运这么多水泥到一个无人的山谷里建楼,
“这鬼地方怎么会有这么现代化的建筑,”吴老爹也诧异了,
“难道是蚩尤教建的,”乌包蛊师自言自语道,
“你瞧瞧这水泥楼破成这样还爬满藤蔓,一看就知道几十年没住过人了,”幺妹说,
“我进去看看,”我说,
吴老爹点点头提醒我小心,我这才带着小善进楼去了,这小楼连门也没有,只是在墙上开了个门的框洞,我们打着手电四下扫,里面啥玩意也没有,却有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子从楼顶一直延伸到最下面来,竖着贯穿了整栋楼,
我们跑到旁边的小楼看了看也是一样,很明显这些小楼不是住人的,但具体是什么用途却说不上来,还有到底是谁在这谷底建了这些小楼,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