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月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将军先坐,这事儿说来话长。本王与王妃本就相敬如宾,没什么问题。只可惜……王妃这个……怀有身孕,这个……孩子不是本王的。”
柳千尘一介匹夫,虽然打架常胜,可脑子就是一根筋,听龙吟月这么说完便道:“王爷说王爷与小女相敬如宾了,相信夫妻生活也定然和谐,既然和谐,王爷怎的就说小女的孩子不是王爷的。”
饶是自诩舌灿莲花的龙吟月也被柳千尘这么一反问,给噎着了。
一旁的白景到底是一口茶没喝利索,呛得干咳了两声。
这问题着实有深度,有广度!她既然跟王妃没有问题,那有个孩子不是应该的么?
她竟无言以对啊!总不能说,本王是女人吧!
这事儿说出去,恐怕柳千尘不能拿自己怎样,龙舒言首先得给自己按个欺君的罪名,一道砍了她。
求救般的看着白景,龙吟月哭丧着脸,她不怕那种脑子好使的,怕就怕这种一根筋的脑子不好的,要么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你装傻的。
白景看着她的目光,放下了茶盏道:“柳将军,这话不能这么说,躞蹀御沟上,沟水尚且东西而流,王爷对王妃好,王府上下自是看着的,可惜王妃心系别人自然是心中对不起我家王爷,便自缢以谢王爷多年来的照顾了。不瞒柳将军,我家王爷前些日子受了些伤,行房之事多有不便,这胎儿不过月余,自然不是王爷的。”
白景言辞闪烁,当下龙吟月又是脸一青。什么叫行房之事多有不便,这不说她不行么?她那不叫不行,是压根不能好么!!!
柳千尘看了看白景,又瞅了瞅似乎因为白景的一席话揭了伤疤而铁青着脸的龙吟月,心中有了点谱,既然都说成这样,自己女儿给龙吟月戴绿帽子这事儿没跑了,实打实的真,他也没了折。
“小女对不住王爷,本将也是颜面无光,今日给王爷请罪了。”柳千尘倒是干脆,前一秒还怒不可遏一副要砍了她的穆阳,此时竟是一跪,吓了龙吟月一跳。
“柳将军万万不可,是本王对不住了王妃,忽视了她的感受……”龙吟月赶紧扶起柳千尘。奈何柳千尘死也不起,抬眼满脸尽是末将错了的表情。
“王爷,柳某这番前来,还有一事,请王爷务必答应。”对方话锋一转,某皇叔一下发现自己中计了。
“你且说来听听,是本王对不住王妃,自然竭尽全力办到。”她苦着一张脸,恐怕对方给女儿讨公道是小事儿,这后来的请求,才是大事。都说柳千尘傻,傻她奶奶个腿!
“柳某闻王爷手下有一谋士,智谋无双,就连皇上也赞叹其才华横溢,适才柳某要出关外抵抗那南蛮,皇上说,得白先生指点,定可三万大军,踏平南蛮一族。于是想请府上的白先生助柳某一二,只随军三月便可。”柳千尘是个将才,为得一军师,竟肯给她这个一代奸王,外加弄死他闺女的人下跪,当真是够厉害了。
龙吟月想都没想,直接道:“不可!白先生是本王的上宾,况且先生身体欠佳,随军不便,恕本王不能答应将军。”
笑话,她怎么会让寻常人带走白景?而白景又岂会随意跟了寻常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