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玉这个身份还是和云桦有过过节的。
记得云桦出使龙云国的时候,龙舒宣为了招待云桦,特意摆了一场豪赌,吟月拿着如意令参赌却因为喝了些小酒,跑去寻了美女,忘记了如意令的事情。后来在夜间变装成了岚玉,夜浅霁月国东宫,盗走了如意令。
沧海跟着自己也是前后脚的时间,她去偷了如意令回来,沧海也去了一趟霁月国的皇宫,在云桦的‘描述’里偷走了凰图。
说到底,这两个人貌似跟云桦都是有天大梁子的人。
一个被云桦追了几百里,就为了如意令。
另一个因为云桦的话,差一点被整个江湖的人群起而攻之……
这个霁月国太子,当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二位,看二位的面色,近来应该过得不错。”云桦的声音平静,全然没有对他俩深仇大恨的样子。
云桦知道,现在是敌众我寡,就算是横,他也横不起来。更何况,在此之前,他与这两个人是敌人关系,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成为龙云国的敌人,那么……之前的新仇旧恨,完全可以一笔勾销。
聪明人都不会计较以往发生的事情,云桦能在这个位置呆了这么久,必然不是什么笨人。
“托太子的福,上次被太子殿下砍了一刀,本公子还记忆犹新。”她指了指肩膀,云桦的功夫实在是不知道从哪儿学得,饶是她这个轻功天下第一的,也没有躲过那一刀。
云桦笑着挑了挑眉。
沧海则完全跟自己没关系一样,也不说话,就是这么看着对方。
“阁下深夜入东宫取走如意令,本宫又岂能任由阁下这样进进出出?”云桦说的很是在理。
饶是谁跑到你家里拿东西,还不被人抄着刀追杀,也是一件奇怪事儿了。
吟月冷哼了一声道:“你老人家叫了三千人一直追杀我到云海之巅,这寻常人也追不了这么远吧。”
沧海不禁轻笑出声,这个女人吃瘪的样子实属难得,云桦能有如此本事,也是个人才。
“你这狐狸笑什么?你还不是被这个家伙陷害,搞得满城风雨,到哪儿都有人追杀。”她白了一眼沧海,这男人就是心大,连人家如此栽赃嫁祸,都能这么平静。
“那又如何?云桦太子也应该清楚,那些人不能奈何我,你说是么?”他轻飘飘的答道,不忘将问题抛给了云桦。
那****去救下沧海的时候,刚好云桦也出现在了龙云国的皇都郊外,吟月受了云桦一刀,虽然没有大碍,不过沧海却中了毒。这个毒幸亏遇到她,顺利的解了毒,不然……沧海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她一起么?
云桦的手段很高明,能够伤了她,同时毒了沧海,这不可谓是个枭雄。那天若是没有她的出现,就在云桦和沧海比拼掌力的时候,沧海肯定会内力不支,受到体内毒素的反噬重伤而死。
说到底,应该是沧海和云桦的仇更深一点,可沧海没有任何苦大仇深的感觉,反而是吟月越看他越不顺眼。
“既已过去,两位又何须耿耿于怀?沧海虽未在真正偷走凰图,但也一窥真相,而岚玉公子你直接盗走了龙云国输给我的如意令,如何算起,也应该是本宫亏了,咳咳咳。”云桦说着说着,便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哎你这人……”她有些佯怒的刚要拍桌,被沧海一个眼神给压了下来。
看着云桦扶着桌子咳嗽了片刻,她直到机会来了。
“太子殿下可是身体不适?”沧海看了一眼云桦,只见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许是体内的毒素又发作了,便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云桦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病情,只是道:“霁月国虽然温暖,但如今也是隆冬,偶感风寒,不是大事。”
倘若被别人知道,太子云桦被人下了毒,而且还是个不治之症,不知道其他人如何想。云桦一直在派人寻找那日跟随瀚海国皇帝的那个女官,夜间探子回报,二人在和李濂同茶楼一聚之后,他们两个便回了在霁月国的住所。
沧海的那个别院并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但别院之中的十几处暗哨却日夜坚守,饶是云桦知道对方就住在这里面,也拍不了人手进去夺人,更没办法让人在外面探查。
沧海的人,身手都一个赛过一个,三里之外有人潜伏,都能够被其直接击杀,到后来,他便不派探子去探查了。
如今也是,探子们看着瀚海国的皇帝和那女官向着别院的方向去了,却并不能跟过去。
不过他不急,他们进去了,必然也要出来。他已经叫人恭敬的写了帖子,如今已经该送到别院之中了,百晓生洛帕帕说过,他的病只能由这个女人来医治,那么……他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再弄到皇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