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安好一会儿都没作声,小包子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忽而哽咽起来:那爸爸在哪里呢?小包子只能寄希望于墨氏集团,可是他的希望却落空了。墨子安一时也无话可说,他只能先将小包子送出去。
海伦,来一下办公室。海伦进来,第一眼看的就是小包子。墨子安也没说她什么,只是一手指向,你带他离开这儿。
海伦也是这么想的。奈何什么也不肯她牵着,整个儿对她就是一抗拒的姿态。海伦没了办法,只好依了小包子的意思。
一路上,过话,海伦也不知怎么开口。车停在幼儿园门口,下车的小包子转头看一眼海伦,那一眼包含徐多情绪:悲伤、失望、迷茫
海伦的安慰偏都堵在嗓子眼,半天也吐不出一句。无奈的她只能目送着小包子的背影,直至手机突然推送了两条信息。她看了一眼,登时就有些坐不住了:一条信息是徐可盈发送的,内容大致是说墨凌夜的具体位置;另一条信息是墨子安发送的,内容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已将顾南栀撵出,特命你代为通知一声墨凌夜。
海伦一脚踩上油门,车宛如离弦的箭一般直直地冲出去,扬了一路灰尘。
不多时便是中午了,昨夜醉酒一宿的墨凌夜终于醒转。宿醉的力量当真不容小觑,此刻的他便是感觉头都要裂开了似的。在床上坐起了往四下一看:周围的摆设布置都是按酒店标准来的。
这也就是说他还在酒店了,这岂不等于他一晚上都没回去吗?
喝酒果然误事!墨凌夜一边想一边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转而心下就在想一个最为严重的问题:顾南栀该怎么想他一个晚上都不回家的事呢?
徐可盈那丫头或徐早就扔下他走了。想她也真是的,平日一口一个凌夜哥哥的别提多亲热,临了却是甩手就走,连个信儿也不留下。烂摊子都扔他收拾了,自己倒不知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罢了,越想越头疼,还是先不要想了吧。
眼下最要紧的是回去,也得打个电话。
墨少!您怎么电话没一会儿就接通了,另一头也传出海伦满是惊奇的声音。
墨凌夜闭了闭眼,声音有些慵懒与疲惫:这一晚上没出什么事吧?海伦在电话的另一头说不出话了。
她该对电话一头的墨凌夜说什么?说一向乖巧懂事的小包子为他逃学了,说墨子安一上任就凑巧遇见了发着烧的顾南栀已被撵出去了?明显的三个都是重磅炸弹好不好?
怎么偏是她摊上了这事呢?海伦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了。
墨凌夜则在催促着她说话:我问你呢,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海伦倒希望自己哑巴了。
这么一来就用不着为难和头大了。
半晌,她憋出一句来:您还是先回来再说吧。墨凌夜的心因这一句而往下沉了沉,可不等他再细问,海伦竟是果断地挂了电话。
耳边只有一阵忙音。
墨凌夜的脸色就差
往下滴水了。心下烦躁的他将气都撒在开车的司机身上:开快点儿!听见了吗?可怜司机都一脚直踩下油门了,速度也都一路飙升,路上红灯都不知闯了多少。
都这么着了还能怎么开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