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晚上,毒没有发作。袁欢欢也逐渐适应用内力抵制毒素。
秦云梦望着天上的明月,“如果一辈子找不到解药,就要放任金辉一辈子吗?”
“你想怎么了结?”袁欢欢好奇地问道。
“他在江湖上混,又罪大恶极。”
“你想杀他?”
秦云梦颔首,“我初入江湖时,下决心不杀一人。但遇到罪大恶极的,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杀意。在这座城里,连普通百姓都杀过。必须结束,不然我会一点点沉沦。”
“有人吗?我想在此地住一晚。”楼下传来女人的声音。
没等秦云梦拒绝,袁欢欢就抢着答道:“进来吧。我马上给你开门。”
她如个抢到糖吃的孩子,欢天喜地跑下楼,开门,请那女子进来。
女子戴着一顶寻常的斗笠,脸被薄纱遮着,穿着灰色长袖粗布衣衫。
秦云梦微笑道:“如今是盛夏,您却穿着一身深秋的衣衫。进屋了连斗笠也不摘下。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被人追赶吧?”
袁欢欢给秦云梦使个眼色,让他不要多话。
秦云梦反倒来劲儿了,坐在女子对面,用力嗅了几下,“您要么是个病了多年的人,要么是个大夫。”
“大夫。”
“怪不得呢。和前阵子请的大夫一样,浑身药味儿。”
“我听说此地有人广招名医,很舍得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