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说完,就连吐出几口血。
严紫衫怜惜得几乎流出眼泪,用手绢擦去她嘴角的血。
秦云梦好奇地问道:“到底是什么病?”
东郭贤听到这句话,反而有几分高兴,“现在很少有人这样问了。大概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一个武功奇高的凶恶之徒。很多高手都死在他掌下。大多数人都装作闭关和远走关外。”
袁欢欢突然问道:“你说的该不是南宫燕吧?”
“就是她。轻功,暗器,掌法,腿法,又年纪轻轻,世上很少有这种武功高绝的人。更何况是个女人。她仿佛从未在人间生活过,不知道如何和别人交流,更不知道生命的贵重。她但凡不高兴,抬手就要杀人。她高兴了,就视别人为亲人。”
“她初入中原,不知道吃饭住宿要花银子。她饿了,就到饭馆吃饭,叫一大桌子菜,吃饱喝足,转身就走。伙计上前拦住她的路,要她掏饭钱。她一把揪住伙计的衣领,将他扔飞出去。当时,在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剑客张烈上前劝解。”
“张烈?该不会是那个凭一把木剑扫平岭南贼寇的张烈?”袁欢欢惊异地问道。
“张烈素有侠名,背着木剑铁剑各一把。自他闯荡江湖以来,铁剑从未出鞘。和南宫燕大战,是他手中铁剑第一次出鞘,但也是最后一次。”东郭贤悲痛地说道。
秦云梦好奇地问道:“他们当时是怎么交手的?”
“张烈上前,说吃饭掏钱是天经地义。可南宫燕却全然不知道。她说见大家都在饭馆吃饭,就走进来吃饭。张烈掏出银子,南宫燕竟然不知道银子为何物,当做小石头,好奇地捏住手中,轻轻一捻,便将银子搓得粉碎成末。南宫燕本是好奇之举。可张烈生平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见过各种各样的挑衅方式。他以为南宫燕是在挑衅,言语激烈。南宫燕嫌他聒噪,随手挥出一掌。本意是让他推开。”
秦云梦笑道:“原来一切都源于误会。”
“可南宫燕武功高绝。她以为平常的挥手,对张烈来说,就是玉手以磅礴的内力打来。他拍出一掌。两掌相交。南宫燕连头都不回,继续往前走。可张烈却撞到墙上。他气恼不已,抽出木剑,使出一招‘天地变色’。这招威力无穷。剑气充盈在剑尖,可破山石。”
袁欢欢摇头道:“应该没刺到吧?张老爷子虽用的是木剑,但内力灌注于剑尖,可破世上一切坚硬之物。”
东郭贤长叹一声,“刺到了。结结实实地刺在南宫燕后心上。木剑折断了。那一剑,以南宫燕的实力,应该能轻易躲过。当时,张老爷子以为自己轻易得手,万万没想到是对方根本不屑于躲。”
“南宫燕应该没杀张烈吧?”秦云梦问道。
“当然没杀。我为斩杀南宫燕做准备,曾去问过张老爷子。毕竟他是江湖上第一个和南宫燕接触的。当时,张老爷子惭愧至极。我费尽心思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