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梦微笑道:“我只是很好奇,东郭家是江湖上名门望族,怎么甘心为把家产托付给一个外姓女子?”
“你别小看她。严紫衫虽只是个弱质女流,但心智足以扛起这个大任。她刚来东郭家,我们都把她当做堂哥买来的一个工具。恐怕我堂哥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想必是严紫衫做了让你们佩服的事?”秦云梦好奇地问道。
“你说的对,也不对。在大婚当晚,我堂哥像是在暗示她,她不过是买来的一个工具。那晚,我堂哥弃她而去,去青楼里鬼混。待第二天中午才醉醺醺地回来。可严紫衫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天不亮就起床,亲自去烧热水做饭。叔叔婶婶起床后,见她准备得如此齐备,大为感动。”
“这样一来,那不是显得你堂哥太……”秦云梦微笑道。
“是啊,叔叔婶婶问我堂哥为什么没有一起来。她说我堂哥昨晚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些酒。待我堂哥醉醺醺地回来。严紫衫早领着丫鬟们在门口等着,将他抬在软轿上,避开叔叔婶婶,抬回自己的院子。自那天,她任劳任怨,我堂哥终于被感动,便爱她入骨。”
“你们呢?应该也不少为难她吧?”
“是,当是我们没少欺负她。可她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仿佛天塌地陷都不放在心上。我记得有一次,我故意为难她,说要让她亲手煮茶给我吃。她微微点头,转身去煮茶,端来给我喝。我接到茶盏的时候,故意手一滑,滚烫的茶水就泼在她手上。她只要疼得脸一抽搐,又朝我微笑,像是怕我担心似的。当时堂哥很爱她。我怕她会告诉堂哥。毕竟堂哥已经是一家之主。关系着我每年能领到的银子。”
“她一定没说吧?”秦云梦问道。
“是。至今表哥都不知道这件事。可我们始终无法把她当做家人。我们对她更多的是尊敬,想靠近,但又有种高攀不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