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梦伸手制止她，“我先猜一下。他们一定告诉皇帝，将那位公主嫁给欧阳靖，一定能得到帝王梦寐以求的好事。”

少女轻笑一声，“谁猜不到？你太喜欢卖弄聪明，为微不足道的聪明而骄傲。你不过如此。”

袁欢欢眼巴巴地瞅着少女，像个如饥似渴的学子，令少女极为满意。

少女决定不再理睬秦云梦，继续说道：“僧人老道告诉那个皇帝，天赐一个福星，若将公主嫁给那人，定能得到上天的保佑。那个公主暗中令人卜卦，得到的回答是，那人是天赐良缘，若嫁给那人，此生会幸福，不然将会招来上天的惩罚。那公主本就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就将奇怪的梦告诉皇帝，又说出卜卦得出的结果。皇帝心中欢喜，就顺水推舟，把公主下嫁给欧阳靖。一时间天下轰动，无人不在问欧阳靖是谁。欧阳家和皇家结亲，比江湖上任何一个世家都尊贵。”

秦云梦紧锁眉头，“我有一事不明。皇帝和公主怎么会接连几晚做那种梦？你们怎么办到的？”

少女轻哼一声，“因为我们是神啊。”

秦云梦略一撇嘴，“我换一个问法，凡人怎么才能做到？”

少女懂他的意思，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凡人的事，我这个神怎么知道？你不是绝顶聪明吗？你猜啊。”

秦云梦双臂交叉在胸前，陷入沉思。袁欢欢还要催少女讲，少女却显然对见秦云梦心中犯难更有趣。

片刻后，秦云梦展颜笑道：“我听说海外有一种奇异的香。点燃后会散发出一种柔和的香味。闻到的人会陷在睡梦和苏醒之间。这时，用一种很奇特的武功，在那人耳边低语。那人醒来后会忘记这件事，却按照命令去做事。也有另一种可能，醒来后会误以为自己做了个很清晰的梦。也许你们用的这种方式。”

少女一愣，不情愿地说道：“这只能算你见多识广，并不能证明你很聪明。”

秦云梦微笑着耸肩，“我不在乎。”

“你先别高兴。猜得方向很对。但我们的方法更隐秘也更便捷有效。”少女转而看向袁欢欢，“欧阳靖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步。他太小瞧我们了。其实，那天，那个神说已经完成他的愿望，还没说下一句话呢。”

她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一下，就像是将胡萝卜突然从驴子嘴边扯去。

袁欢欢知道她的想法，但还是装作很急切的样子催促道：“接下来呢？”

少女得意地一笑，“那句话是，我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那个神痛斥他欺骗了我们，要收回赐予欧阳靖的一切。欧阳靖知道不是那个神的对手，就跪下向那个神求情。若是以往，他大可以自己重新做盗贼之王，仍旧能过上富有的生活。可他已经爱上公主，也贪恋被人尊重的感觉。”

“那个神说可以让他保有现在的一切，但必须给他另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