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中浮现的不是香油满溢的酥饼,而是那个会为了她能吃上一口新鲜热乎的烤鸭酥。专程排了几个时辰的队的男人。
珍珠看了看已经回油了的烤鸭酥,失望地摇了摇头:“可烤鸭酥还是得新鲜现烤的才香才好吃,可惜了这烤鸭酥,奴婢要不要给你热一热?”
沈晴砚摇了摇头:“不必了,那个,他最近有没有来过?”
贺祈年三个字在她嘴间辗转而过,又咽了回去。
珍珠愣了愣,很快又了然:“贺小公爷确实是许久没来了呢,从前虽然人没有来,也时常会派五九送些心思的小玩意儿来。这阵子,连五九都很少来了呢。”
听了珍珠的回答,沈晴砚本觉得是情理之中的。
上次他们之间发生的事,闹得这么尴尬,难道他是因为上次的事,不想来见她了?
沈晴砚脑海中有许多混乱的猜想,心里却觉得空空的,仿佛是什么东西缺了一块。
“诶?”珍珠不想看沈晴砚脸上的失落,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要不咱们去不装,顺便问问绣罗坊的掌柜的,他那里说不准有小公爷的消息呢?”
沈晴砚也不知,她到底盼不盼能从掌柜的那里得到消息。
她只知道,她现在不复往日的平静,如果不做些什么,恐怕心里更加不安宁。
旋即,她点了点头,同意了珍珠的提议。
珍珠很快安排了马车,暗中以布庄为名义去打听了。
可绣罗坊的掌柜那里也没有消息,他告诉珍珠,小公爷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来过了。
沈晴砚听了消息,手中的帕子都快要被她绞烂了。
“算了,我惦记他做什么。”沈晴砚嘀咕了一句。
珍珠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小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咱们回去吧。”沈晴砚重又一脸淡然。
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是旧相识呢!
车前的纸灯笼上描金写就一个赵字,是她最不想沾染的人。
沈晴砚立刻退回了内室,坐等了许久,确认赵家的马车走了,这才又出来叫了掌柜的问话。
“刚刚那赵家的马车,可是赵尚书赵家?”沈晴砚握着茶杯,心中已有答案。
那面熟的马车车夫,应该是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