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沈晴砚已经跟贺祈年自小就有娃娃亲。何必自讨苦吃,喜欢一个这辈子娶不到,还不被喜欢的人?”
“娶不到媳妇也就罢了,你可想过和贺祈年对抗的后果?到时候不仅是你,整个尚书府都要和你一块陪葬!”
“住口!”
赵元徽反手封住沈索香的嘴,厌恶、失落、痛苦……重重情绪涌上心头,吞噬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怎么不能?他上辈子娶过沈晴砚,这辈子也能!
这些话自然说不出口。只是被赵元徽禁锢在手上的沈索香,第一次如此贴近端详赵元徽的脸。
温文尔雅的少年郎,周身都透着一股书卷气。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眸色温润如玉,似乎总是蕴含着款款的深情。他的唇边浮动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人摸不清楚。
微风拂过,男子的气息猝不及防地扑进了沈索香的鼻息。
赵元徽身上的松木香气,与园子里的草木香并不冲突,反而混合成了好闻的香气。
沈索香贪婪呼吸着沾染赵元徽的空气,几乎要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赵元徽声色冷冽,一如松木:“我不知你从何处得知了此事,只是我与令妹之前有些许的误会,我一直在寻找机会与她解释清楚,她并不给我机会,所以我也只能出此下策。我与她并没有私相授受,暗中往来。你既然知道了此事,也希望你不要误传出去,免得影响令妹的清誉。”
沈索香一时之前愣住了,等到赵元徽说完才眨了眨眼睛。
说出的话,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赵公子,你可否想过就算解释清楚,沈晴砚不会嫁给你。你要面对现实。”
赵元徽以为她是在劝自己,他对沈晴砚心意,说出来旁人也不会懂的,所以他也不想过多的跟沈索香解释。
“不会,赵某心中自有定夺,告辞。”
赵元徽转身,褐色的衣角在沈索香眼前利落划过,如美丽的蝴蝶,让沈索香忍不住抬手想抓。
“若是有别的女子喜欢你,你愿不愿意放弃沈晴砚,看看别人?你这样好的人,难道不应该选择一个珍惜自己的人吗?”
沈索香不死心地站在原地,高声说话,想要劝住赵元徽。
赵元徽脚步停滞了一瞬,转而变成大步,嘴角扬起微小的弧度:“我宁愿做个世人眼中的痴人。”
“傻瓜!”沈索香气恼地喊了一句,赶紧追上去拦住他。
赵元徽眸子微眯,“沈大小姐,这次,你没有拦住我的理由。”
沈索香答应似的翻个白眼,用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你走错路了,那里才是回到宴会的方向。”
赵元徽挑挑眉毛,道声谢,快步离去。
沈索香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娇羞的脸上转瞬逝过得逞的神情。
阿娘教育她,把握男人要三分真,七分假;人在戏中却也不在戏中。对于把赵元徽勾到手,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朗月清亮,但因沈府的灯光过于光亮,倒显得月亮有些暗了。
赵元徽顺着沈索香所说回到宴会,席间人已是稀稀拉拉,听说一会儿有焰火,都跑去高迪占据看焰火的有利位置。
赵元徽细细打量一圈,没有发现沈晴砚的影子,连贺祈年也没有看见。
无端端的他的心里又升起了火气!若不是这个贺祈年老是插在他们俩中间,沈晴砚对他也不止于此!
握紧的拳头几乎要把手心刺出血,赵元徽神色阴暗,他一定要得到沈晴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