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姨娘极力否认,一双朱钗被摇得碎响,脸上仍旧是被冤枉的模样。但看向沈晴砚的眼神充满恶毒。若是她跟任丰禄的事情暴露,她肯定会被逐出沈家,任丰禄也是傻,他怎么能被沈晴砚抓到,果真成不了大事。
陆姨娘面上痛哭,但那一双眼睛在沈晴砚、任丰禄之间来回打量,没有半分委屈之意。
阮氏见状,强声遮过陆姨娘的叫喊,稳着一家之母的仪态对沈牧说:“既然如此,主君你为何不问问那人怎么说?”
她的眼神转向被缚住的任丰禄,看得任丰禄心虚地别过脸去。
任丰禄现在又悔又恨,且不说自己被几个弱小的女人找机会绑住,方才他在屏风后面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听得一清二楚,原来他被陆姨娘给骗了!
当初陆姨娘拍着胸脯子信誓旦旦地要给他娶沈府最受宠的小女儿,助他一路上青云,全是谎话。自己好处还没有捞到多少,眼看就要成为沈牧将军的刀下魂了。
心里这般想着,任丰禄听到沈牧开口时,浑身由不得一哆嗦。
“夫人说的对。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沈牧食指一指,任丰禄立即两腿发软,“噗通”跪到地上。
“沈,沈将军,我是太原府尹任丰禄,是是陆姨娘她……”
“主君,臣妾根本不认识这人!”
陆姨娘抢在任丰禄之前,来到沈牧面前头磕的“咚咚”响,“臣妾不知道沈晴砚是从哪里找来这个一个人陷害臣妾,刚他说自己是太原府尹,臣妾若勾结他且不是让朝廷命官犯错,臣妾哪有这个胆子啊!还请主君明察。”
陆姨娘句句狡辩的话,让床上的沈晴砚恨不得现在就去掌她嘴,这种恶毒的女人留在沈府,自己母亲如何斗得过她,又如何活得长久!
阮氏从始至终都握着沈晴砚的手,见她气得脸色发白,捏捏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因陆姨娘气坏自己身子。她嫁进沈家十多年,也跟陆姨娘斗了十多年,陆姨娘什么样她最清楚,且让她狡辩去,等她自己也编不下了,那就是反击的时候。
陆姨娘说完,屋里几双眼睛都看向任丰禄。而任丰禄也被陆姨娘的话点醒,自己是朝廷命官,若自己玷污将军之女的名声传出去,那他的这个官也做不成了。他暗戳戳地和陆姨娘对眼神,没多久就找到为自己开脱的理由,神色不再慌张。
“沈将军,虽然我是刚调来的太原府尹,但也不能让你们这般欺辱!”
任丰禄说话也硬气起来,“我年后刚上任,在京城也没有相识的人,出现在这寺庙是因为家里老人生了病,我来求平安。谁知走错了房间,被你家女儿抓住一通打,还被绑起来说我是浑蛋。沈将军,这事若传到朝廷,你女儿就是殴打朝廷命官,要挨板子!”
任丰禄越说越激动,倒显得真有那回事儿。
陆姨娘悬着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以她对沈牧的了解,这事最后还得怪到沈晴砚头上。不仅沈晴砚遭殃,阮氏也会落个教女不严的罪过。她这般想着,脸色也添了几分得意。
“你胡说,分明是你调戏我家小姐,况且你昨天就出现在寺庙门口,对我家小姐出言不逊,怎么会不认识!”
站在床边的珍珠忍不住出声,她太生气了,话语带着怒气,劈头盖脸地向任丰禄袭去。
谁知任丰禄借力打力,嚣张道:“没错,就是因为我昨日冒犯了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才蓄意报复,沈将军,我的错我承认,我向沈小姐赔礼道歉,可你们现在对一个朝廷命官五花大绑,这不合规矩。”
任丰禄得了便宜还卖乖,样子十分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