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索香心里却只有痛快,终于有一日,不是她为鱼肉了。
她一步一款,走进了赵元徽的所在的偏院,轻轻扣响了他的门扉。
赵元徽看到她,并没有觉得意外,一把把她拉了进来。
沈索香看着赵元徽,眼里满是深情,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她的眼里也只能有他。
“元徽,一切事情都已经办妥了。现在姨娘也会照我说的做,以后办起事儿来就更方便了。”
她脸上的笑意带着邀功的意思,殷切地看着他,渴望着他的一点夸奖。
赵元徽也如了她的意,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眉眼含笑:“你做得极好,以后再也没有谁能欺负你了。那些把你当棋子的人,早就应该得到反噬。
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正因为如此,我才看不得那些人辜负你。你放心,以后在我身边,谁都不能再欺负你,我会永远护着你。”
沈索香听着他的这番话,只觉得心已经被暖化得不成样子,揉成了一摊水儿。
从前她以为,她对他只有五分的情谊。可经历了这样的磨砺,她才发现,他这样好,好到值得他把一生托付。
沈索香伸出双臂,依恋地躲在他的胸怀,靠着他的胸膛,露出了满足的笑意:“我知道,只有你才是对我真心的好。”
赵元徽任由她搂住自己,双手不着痕迹地轻放在她身上,也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是的,只有我们对彼此是真心的。”
沈索香宁愿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哪怕是死,她也满足了。
而另一边,阮氏带着沈晴砚去了她那儿,又重新细心地查看了她的伤口,给她换了药。
阮氏看着这么大一条伤口,满脸心疼:“真真是受罪了,你又何必为了沈索香的事情操心,反倒弄了自己这一生的骚!”
沈晴砚的脸色却很平静,安抚着阮氏:“我并不是为了她,这事儿把我也牵扯进去了,我肯定得查个清楚。只是我没料到……这个任丰禄竟然当场翻供。”
沈晴砚的脸色逐渐难看,说到底还是她思虑不周,应该找到更加充足的证据。她深思着这件事情的突破之处,想着可能追查的地方?
阮氏一脸不解:“还有什么问题?连沈索香这个当事人都不愿意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这样做也只是吃力不讨好!再查下去你父亲和你祖母只怕要不高兴!
我只要你好好待着养伤,可不能留了疤!听到我不准你再去管这事儿了!”
看着沈晴砚没怎么听进去的样子,阮氏气得揉了揉她的脸。
有了阮氏这句话,沈晴砚查起来就更加不方便了。
可她明面上也不能忤逆阮氏,少不得在背地里“阳奉阴违”。
沈晴砚一边养伤,一边就派人去继续查。
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果真找到了一个在那天夜里出来起夜的小沙弥。
小沙弥年纪小,睡眼朦胧地出来,正巧就看见一个人影进了沈索香的禅房,他只看见半张脸,隐约是个男子。
他一个激灵,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这未婚的贵女,房间里怎么会有男子出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