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年,睡了没,没睡就回答我。”沈晴砚把搭在腰间轻轻摩挲的大手拨开,转过来拍了拍贺祈年的脸。
贺祈年眉头紧锁,仿若梦魇一般,紧闭着眼,好似在克制隐忍什么一样,没一会就满头大汗。
沈晴砚眉头一紧,觉得不对,她好像知道贺祈年怎么回事了,就要起身。
可贺祈年突然睁眼,眼中遍布血丝,把要起身的沈晴砚又拽回被子里。
沈晴砚挣扎着想逃,她的预感果然没错。可贺祈年从背后抱紧她,一次比一次紧,二个人无限接近,沈晴砚觉得他要把自己勒死,忽然感觉到身后某个位置不太对劲,像是凭空多出来个硬物顶着自己,沈晴砚是活过一辈子的人,哪里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流氓!回你自己家去!”沈晴砚又要踹他,但贺祈年就像牛皮糖,任沈晴砚如何掐踹,他就像失去感觉一样,死活不撒手。
沈晴砚心里一万句问候贺祈年祖先的话,他再不走,自己不就危险了么。
贺祈年眸光缱绻,箍紧了怀里的人,忽然低头吻住她,让沈晴砚后半句话就憋在了嗓子里。
弯月半褪,天边曦光初现,贺祈年睁眼,有些头痛欲裂,他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自己原本在皇宫,被赵安安排了一个女人,还要太监看着二人行房之后再走,贺祈年无奈,在那女人房中喝了一夜的酒,待察觉那酒有问题时,自己恍恍惚惚看见了沈晴砚,再然后……就想不起来了。贺祈年想到沈晴砚看了一眼棚顶,发现不是自己家,猛地的睁大了眼睛。
再往边上一看,沈晴砚怎么正躺在自己身边,贺祈年心中忐忑,拨开一旁熟睡的人的衣领,就看到锁骨以下几乎遍布红痕。
贺祈年轻轻把她衣领给整理好,转头捂脸崩溃,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么啊,看她身上那一处一处的痕迹,莫不是自己弄出来的吧。
贺祈年小心侧望身边的沈晴砚,面色唰地通红起来,不知道当时她有没有反抗,唉算了她反抗了估计也是没用,贺祈年逐渐接受了沈妹妹被自己酒后无德糟蹋了的事实,但又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贺祈年陷入自我怀疑,怎么就想不起来这么重要的事了呢?自己和阿砚这么重要的第一次就这么断片儿了?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忽然听见门载脚步声,贺祈年来不及多想,轻吻了吻身边熟睡的沈晴砚,起身穿衣离开。
珍珠悄声推门进来,就闻见屋中好似有淡淡酒气,可是除了酒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不像是小姐的熏香啊,珍珠正纳闷,一看见满地的衣服和水渍,珍珠惊叹,小姐昨天洗个澡都能玩这么嗨啊,啧啧啧啧,怪不得摔跤了。
沈晴砚昨晚被折腾了很晚才睡,睁了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贺祈年看来已经走了,应该没人发现他。
沈晴砚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气他一声不响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在掀开衣领一看,更气了,贺祈年是属狗的,沈晴砚敢确定。
她捂着衣领坐起身来,看见珍珠已经在给自己收拾屋子了。心里害怕贺祈年有东西落在她这儿,问珍珠,“你收拾屋子没发现什么别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