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能走。”沈晴砚语气十分冷静,“我要是走了,必定会出大事。”
“我能救你一次,难道还能每次都能及时的过来救你吗?如果不是因为我赶到的话,恐怕那个狱卒现在已经对你拳打脚踢了。”贺祈年眉头紧皱。
“现在沈家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尽管我现在是清白的,但要是走的话,别人都会说我心虚。”沈晴砚虽然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是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看沈家的笑话,她若是走了,指不定还会被别人诬陷成是畏罪潜逃,到时候事情只会更加难以解决。
听到这话,贺祈年却陷入沉默,他现在身为侯爷,自然不害怕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可是沈晴砚如今已经被别人当成是罪臣之女,要是真的离开,只怕会出大事。
“好,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安心等我。”贺祈年看到沈晴砚现在都能保持镇定,对她更加欣赏。
若是平常女子,说不定现在早已经被吓得眼泪汪汪,可是沈晴砚现在却把一切安排的有条不紊。
“还有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帮我去看一看我爹?”沈晴砚想到沈牧现在还在牢房里,就觉得十分担心。
她作为一个女子,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即将过门的世子妃,这些人自然不敢随便对她动手,但对待沈牧就说不准了。
贺祈年点点头,安慰说:“放心,我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你爹不会有事,你家也不会有事。”
说完这话,他又嘱咐沈晴砚一定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就匆忙离开了。
见他扬长而去,沈晴砚满脸心事重重,她蹲下身子,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除去发生的时间点变了,这一幕和前世简直是一模一样。
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理清整件事情的所有思路。
当时她还在赵家,再加上被软禁起来,根本就没有办法出门,也没有办法为自己的父亲洗刷冤屈,但这一世,她已经和他们共进退,她必须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不能再让沈家走上灭门的那条路。
微光之下,沈晴砚面色阴郁,可唯独一双眼睛尤其的亮。
然而皇宫的牢房中却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鞭子的咻咻声不绝于耳,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你招还是不招?”官兵又扬起了鞭子,冲着沈牧身上狠狠抽了过去。
这一鞭子几乎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沈牧身上已经是鲜血淋漓。
他只穿着一身中衣,白色的衣襟上全是血痕,破碎的衣裳下露出重重血痕。
钱丰毅站在一旁,有些不忍心地闭了闭眼睛。
原先他是整个国内人人敬仰的大将军,可现在却成了阶下囚,不仅要被人殴打,甚至还要承受言语上的侮辱。
“老实交代,你买了那批甲盾到底是为了做什么?”士兵对此洋洋得意。
“没有的事情,我又怎么和你承认呢?”沈牧抬起头,突然扯了扯嘴角,嘲讽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