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听到这番话并没有什么感觉,至于栾玉湖向皇上献身,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他也根本就不在乎,毕竟他根本就不爱栾玉湖。
“你可真是愚蠢。”一只铁钳一般的大手覆盖在手背上,栾玉湖本以为他已经回心转意,欣喜地望向他,可是对上的却是一双如同古井一般,毫无波澜的冰冷眸子。
“你不觉得自己非常愚蠢吗?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你愿意帮着你姐姐好好悔过,或许她还能够知道回头是岸,可你的纵容你的求情,才会造成今天的这一番局面。”贺祈年也知道当初栾贵妃一意孤行下毒谋害皇后,才会导致他被赵安静足,可是栾贵妃不仅没有好好悔过,栾玉湖还自作主张跑去和赵安献身,甚至还怀上了孩子。
这姐妹二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蠢!
“侯爷!”十分凄厉地尖叫一声,栾玉湖保养得宜的脸上有热泪潸然而下,“我求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又能怎样,这完全改变不了你愚蠢的这个事实,我也不对你提过多的要求,毕竟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安安稳稳当这个侧福晋,不要再为我惹祸了,千万别再继续作妖,那时我也保不了你。”贺祈年眼神十分厌恶,他毫不留情地扯开了那双一直抱着自己大腿的手,“你自求多福吧!”
栾玉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遭遇的竟然会是如今的这番局面,她本以为只要自己能够好好认错,他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看到自己对他的种种好,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就算自己付出了一切真心又能如何呢?他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沈晴砚,她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都不会合他的心意,她就像是饭桌上最不该出现的那道菜,尽管十分美味,可他连品尝的兴趣都没有。
栾玉湖一颗心已经变得冰凉,栾贵妃的粗暴行为,已经让她遍体鳞伤,贺祈年无情的言语,就像是一只一只的箭矢,全都精准无误地插在她的心上。
贺祈年最后还嫌自己说的这番话不够狠,他冷冷望着栾玉湖:“从今以后,你依旧是侧福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给我们继续惹祸了,知道了吗?否则你就自求多福,我不会再管你。”
丢下这句话,他就转身离开。
栾玉湖呆呆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想到刚刚他那番冷言冷语,只觉得无比麻木,其实自己早就该习惯了,不是吗?
“好,我知道了。”低低地应了一声,栾玉湖嘴角扬起了一抹凄凉的苦笑。
额头上的伤口早已经在刚才的那一番激烈挣扎中逐步崩裂开来,栾玉湖却根本没感觉到疼痛,鲜血浸透纱布,一旁伺候的宫女刚进来就见到这一幕,被吓了一大跳。
“侧福晋,您没事儿吧!”宫女匆匆忙忙扑过去,鲜血还在源源不断往下淌,几乎要将她整张脸都给染红了。
栾玉湖却如同无知无惧,她微微抿着唇,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去给我拿药来。”她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一定十分丑陋,女悦己者为容,她不希望自己在外貌上输给别人。
宫女哆哆嗦嗦,但也听从了栾玉湖的命令并没有叫来太医,反而是自己笨手笨脚地为她上药。
栾玉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包着丑陋的纱布,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
既然现在什么人都不愿意管她,她也不必依靠任何一个人,只要现在拼尽自己的全力,一步一步爬上高位,她必定能够笑着看所有人匍匐在地上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