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苽一想到明日南宁绝得知她不在屋内的消息时,那不可一世的脸上大写的“傻眼”,便忍不住笑出声。
可还没等夏溪苽乐够,就见她刚刚招来的祥云在碰触到她窗沿的片刻,白光乍现,眨眼功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而那白光,也顺势淡褪下去。
“怎么会这样?”夏溪苽觉着奇怪,再度凝神招来一朵祥云,却还是如之前同样状况。
她不由伸出手去触及那白光显现之处,只一瞬间,原本无形的空气中霎时又是一阵耀眼的白光,刺得夏溪苽下意识的收回手。
那白光算不上烈,却仍旧令夏溪苽的手掌火辣辣的痛。她盯着再次隐于无形的白光,只恨不得把南宁绝抓来痛打一顿。
结界?他居然给她设结界!
她就说南宁绝怎么会那么放心她一个人呆在酒家,自己跑到外面逍遥快活?
敢情是在这给她留了一手呢!
咬牙再咬牙,夏溪苽还是咽不下心中这口恶气。随手便拿起桌案上几个白玉制的茶杯,接连扔了出去。
只见白光不断涌现,杯子化为齑粉,最终与光影一同黯淡。
“女儿家的脾气,怎生得这么沉不住气?”声音淡淡如流水,虽含了些许笑意,却依旧沁人心脾。竟连夏溪苽起伏的心绪,都因此莫名平静下来。
夏溪苽痴痴转身,一袭白衣抢先入眼。那恬静的俊颜之上,一双眼睛凉薄似水,却是勾人心神。
大概是没料到来人是他,白衣又染上月色的清华,夏溪苽一时入迷,只怔怔道:“云衍神君?”
云衍清浅一笑,不过袖袍微扬,他身旁便出现了一只半人大的白鹞。羽毛雪白顺滑,早不似先前狼狈。
夏溪苽一惊,喜道:“小白?”说着,上前一步便欲搂住它的脖子。
小白像是早就料到夏溪苽会如此作为一般,爪子动了动,身子便往云衍身旁靠去,成功让夏溪苽扑了个空。
小白见状,非但不觉得内疚,反而高兴的啼叫两声,用它那黑溜溜的小眼珠看向夏溪苽。
夏溪苽瞧着小白那傲娇的模样,明白它还是在为自己嘲笑它的事情生气,有些哭笑不得。
云衍伸出他细白如玉的手指在小白脖子上轻轻抚摸,像是忍着笑意一般,道:“这只白鹞可算的上它种族中性子最为温顺的了,谁想竟也能被你气成这样?”
夏溪苽正欲反驳,却是听出他话中深意,忙将目光移向云衍,“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小白它……”
后面的话夏溪苽没再往下说,云衍已是了然般的点点头,依旧若无其事的抚摸着小白光滑的羽毛,漫不经心道:“你道这世上哪有无端掉馅饼的喜事,自然是我提前安排好的。”
夏溪苽想起初遇小白,它曾当着她的面颇为委屈的伸长脖子,不知看向何处。那时她无心在意,现在看来,兴许是在等着云衍的指示。
既然是这样,那小白会与云衍同时出现,也就不足为奇。
定是受不了她的嘲笑,跑回去找自家主人哭诉去了。
思及此,夏溪苽自嘲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