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没法看下去了，想要离开，走了一步，他听见有别的动静，转过头去看，白凤正搬着画画用的东西放在地上，矮脚的书案放在铜镜旁，颜料堆放在书案的旁边，厚厚的一叠画纸放在书案上。

大司命的头顶上冒出一个大问号，这么矮的书案，能画得出来吗？

突然白凤把固定发髻的发簪给摘下，长发披散在肩上，然后她把腰封上的活结给解开，将腰封和两层衣服脱了下来，扔在地上，剩下的那件贴身的衣物只是给拉开些，露出后背，她侧坐在铜镜前，做出梳头发的动作，眼睛盯在铜镜里的自己，嗯，不错，这个姿势挺美的。

白凤把自己当成模特儿，想通过这样来把觉得好看的动作给画下来，然后她会把那画需要修改的地方修改一下，等把画修改好后，她会考虑下把画做成瓶身，还是瓶身上的图案，又或者是做装饰物的瓷器。

噹的一声，惊动了白凤。

这声音是从屏风后面传来的，掉下来的东西像是洗脸盆。

白凤赶紧把衣服穿上，来不及用腰封把衣服给绑好了，马上站了起来，要是屏风后面有人的话，那她刚才不就被那人看光了吗？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白凤一手抓紧衣服，避免走光，一手拿起一个砚台，蹑手蹑脚的走到屏风旁，“别动。”白凤举起砚台准备向屏风后面的那个人砸下去，当她看清楚那个人是大司命时，白凤很生气，“怎么会是你的？我不是叫你滚去凉快的地方吗？”

“我是来把这个给你的。”大司命不敢看向白凤，把头转向别处。

“你就不能等会儿再给我的吗？你偷偷地溜进来，算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既然你这么忙的话，我先走了。”不管白凤要不要那画卷，大司命把画卷塞在白凤的手上，然后就从后窗逃了出去，他逃跑时，还能听到白凤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