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三天,他几乎是提心吊胆的度过的。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身边有什么人。总是会产生错觉,以为雪怀会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然后把他劈头盖脸地骂一顿。
或许会这样问他呢:都分开了还搞这些东西做什么?有本事要断就断干净,拉拉扯扯的不像样。
然而却没有。
这之后的三天,他也依然没有见到雪怀。
小师妹和那帮子人吃药修小食堂上了瘾,天天拽着他往药修那边跑。
可即使是这样了,他也仍然没有见到雪怀。
从他们吵架那天起,一直到现在,足足五天。
又到了慕容山庄修士们联合起来,用法术布雨的时候了。
本来这个活动是几年举行一次,不过慕容山门受到隔壁比翼鸟族和神农族的请求,希望能借他们的力布雨,好求今年一个好收成。修士们经过了一番商议,认为和邻居打好关系非常有必要,不过就是顺手一帮,还能趁此机会放几天假。
从半夜起,风声呜呜,天色阴沉。风里挟裹了湿气,让人手脚冰凉,骨髓生疼。
云错撑了伞,再次来到药修阁底下。
入夜了,人人都在沉睡。他用了一个隐身术,滕云清缓缓的进入了第三层,而不惊动任何人。
他手上拎的也不是其他东西,而是凡间非常普通的生姜。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食盒,里面是熬好的一碗镇魂汤。
他还记得,今年年初,也差不多是布雨的这个时候。气温凉下来,雪怀被伤了根骨,导致英灵再次入侵。
雪怀一直怕冷,有时候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一直都知道。上回若不是他早比雪怀发现有阴灵跟在他身后,故而提前熬了药引他上钩,雪怀估计要出大岔子。
可当他要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门边的时候,他却愣住了。
他几天前送来的东西,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现在便是怎么样的放在那里。没有人动过的迹象,周边甚至已经落了灰。
他的心猛地一沉,如坠冰窟。
第一个想法便是,雪怀知道这是他送来的东西,可是根本没有收。
但按照雪怀的性子,他不会把东西扔在这里。他爱干净,更不可能容忍自己门口有东西正在腐败变质。
雪怀这几天都没回来住吗?
云错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见雪怀的时机,即便是见到了,也没有什么别的话好说。
但是只要能看一看他,看见他还平安......这样应该可以吧?
就算他不理他,什么话都不说;就算他要跟他打一架,他也安安生生的受着。
雪怀片刻的伤心,总比他一直待在他身边,不知道自己往后还会做出什么伤害雪怀的、可怖的事情的好。
云错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
他这才想起来这是半夜。雪怀纵然家中,也肯定睡熟了。
他轻轻推开门——
可是门后已经没有人住了。
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小吊床拆毁了,他们两个人一起做的猫窝也不在了。他给他送的花在窗边枯萎,枯黄的花瓣洒落一地。
只有气息还留了下来。雪怀的气息,他们在这里一起生活过的气息。
那一刹那,他的指尖绷紧又舒缓,最后颤抖了起来。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不多,只一滴砸在了布满灰尘的地面上,随后便被他压抑住了。
他双眼通红,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无言地憋着气,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可又偏偏没察觉到自己在哭。
雪怀真的不要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雪四岁:我都没出场,就你戏多→3→
云三岁:quq qaq qoq
雪四岁:好啦宝贝不哭啦,过来给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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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放这里:
【风流意气妖孽影帝x美甜小天使音乐剧演员】
纪溪只见过阮好风一次,就是和他领证的那一次。
门外挤满记者,闪光灯透过厚厚的窗帘明灭,喧闹声渐去。
他坐在她家低矮破旧的沙发上,冷淡慵懒。偏头看她时,顺手掐灭了手里的烟。
阮好风见过纪溪两次。
第一次是七年前,他在台下,她在台上。台上人一袭红裙,腰肢摇曳,跳着青涩的舞蹈。
第二次,他的剧组和她的撞上,她穿着宝石蓝的戏服斗篷,弯腰从他跟前溜走,眼睛亮得像星星。
“史上最年轻影帝爆出与新晋小花绯闻,疑似纪家破产,纪溪不得已转型演员,故意捆绑您炒作组cp,您对此怎么看?”
阮好风轻笑:“不怎么看,她是我爱人。”
是他的小公主,此生永不跌落凡尘。
【小剧场】
外界传言:阮好风这个人,外温内冷,淡漠不定。
和新婚妻子同框,连手都不牵。
只有阮好风知道为什么——再碰到那柔软的指尖,便想起那个沉沦甜蜜的夜晚;
他嗓音微哑,听她软软地喊出一声“先生”,柔如春风。
再冷也烈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