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向挽歌,再次开口,声线冷到极致。
“向挽歌,你刚才是在质问我吗?”
“我没有质问,我只是想要知道的
“我没有质问,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父亲说的是不是真的?
”
“是真的,那又如何?”
亲口听到傅承勋承认,向挽歌眼睛往下看,过了一会,她慢声开口。
“为什么?”
“为什么?”男人突然阴冷的笑了起来:“向挽歌,我做事情需要跟你解释为什么吗?”
向挽歌脸色一白,傅承勋这话,相当于是在暗示她,她只是他买回来的一个卑微的人,她没有资格这么跟他说话。
虽然觉得很难堪,但是她还是盯着男人阴鹜的脸色开口。
“傅承勋,向心雨是跟我有关的人,我来问你,是属于正常人都会有的行为,我没有别的意思。”
“现在你知道了,怎么的,要帮她求情吗?”
求情?
向挽歌扯了扯唇角:“在你看来,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向挽歌勾起唇角,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对伤害过我的的人,我会记恨一辈子。”包括你。
向挽歌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渗出一丝丝的冷意,傅承勋是聪明人,心思深沉且细腻。
怎么会听不出来向挽歌这话里,也带了一个他。
想到她刚才下意识的躲避,再联想到这么多天,她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系他,丝毫没有因为那天的话有一丝的后悔。
他的心里,就有一股难以压制的怒火。
他再次迈开步子,朝着向挽歌靠近。
向挽歌没有想到傅承勋会再次向她走近,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可男人却没像之前一样停下脚步。
书房的空间也就那么一点,她才退了几步,就已经撞上了身后的门。
退无可退,那一刻,向挽歌是想打开门离开的,可是,很显然的,那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如果她打开门离开了,只会跟往常一样,惹怒傅承勋。
而且,惹怒傅承勋的后果,很严重,她不想再承受了。
看着还在向自己靠近的男人,靠着门板的向挽歌稳了稳思绪,冷着声音开口“傅先生,你有什么要说的,请直接说。”言外之意就是不要靠她这么近。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是保持着刚才靠近的动作。
那一刻,向挽歌慌了,她不知道男人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脸,她再次开口“傅承勋……”
未说出口的话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吻悉数给打断。其实,说是吻,也不算是吻,倒不如说是咬。
也不知道傅承勋是发了什么神经,在碰到她唇的瞬间,他突然加重力道,咬了她一下。
向挽歌吃痛,伸出手,想要推开傅承勋。
可男人不为所动,还是保持之前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推拒而松开她。
向挽歌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把男人推开,但都无济于事。
一吻结束,向挽歌只觉得胸腔难受,呼吸困难。
而傅承勋却还是没有放开她。
他抵着她的额头,书房光线有些暗,衬得傅承勋的神情忽明忽暗。
她不知道他又在想着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突然吻她。
她别过脸,抬起右手,抵着他的胸膛。
“傅承勋,吻也吻了,咬也咬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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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傅承勋不说话,如墨一般的幽深的双眸倒映出她的脸。
显得格外的清冷。
“向挽歌,你不问我为什么收拾向心雨?”
向挽歌保持着偏着头的动作。
“傅先生看不惯一个人,想要收拾是傅先生的事情,也是傅先生的权利,我没有什么好问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在说完这句之后,她身体下意识的僵住。
傅承勋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抬起一只手,将她别过去的脸转了回来,强迫她跟他对视。
“向挽歌,你不问,那个我告诉你。我收拾向心雨的确是因为你,但是这并不是因为,我心疼你,而是因为你是我的人,是我出钱买下来的物品,你只有我可以欺负,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你明白吗?”
男人语气森冷,神情嗜血一般的冰冷。
向挽歌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脸。
须臾,她竟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眶有了一丝湿意。
这就是她曾经爱了深入骨髓的男人啊,从前的深情不渝,执着,在这一刻,就像是一把钝了的刀,一下一下,缓慢的剜着她的心。
物品?
是啊,在她的心里他就是物品,亏她在刚才的那一刻,还天真的想,他收拾向心雨,是不是因为,向心雨差点把她弄死了的原因,她甚至在想,他的心里,是不是也对她,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心疼?
向挽歌啊向挽歌,面前这个人的手段为人,你早应该在四年前就清楚了啊,怎么还能产生那么天真的想法呢?
真是愚蠢好笑啊。
她抬起手,将男人的手拿开,声音温淡平静:“傅先生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傅先生没有必要跟我强调。我来找傅先生,也并没有自作多情的想什么,只是想要告诉傅先生,竟然是自己做的事情,就把后续处理好了,我不想因为傅先生,再见到一些本来就很讨厌的人。”
话落,向挽歌转身,打开卧室门,快步离开,整个过程没有停留一秒。
只留下傅承勋一个人在书房,满腔莫名的情绪无处发泄。
……
从书房出来,向挽歌遇到了上来傅承勋送茶的文姨。
见她从书房的方向过来,眼眶还红红的。
文姨担心的问:“向小姐怎么了?”
向挽歌不想让文姨看到自己那副样子,微微将脸别过去了一些。
“没事文姨。”
文姨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向挽歌这是受了委屈了。
她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试探的问:“跟傅先生吵架了?”
吵架?
向挽歌摇头。
她与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吵架一说,只有羞辱与被羞辱。
文姨看她什么都不说,又叹了一口气:“傅先生有些时候脾气是差了点,但很多时候都是口是心非,向小姐你不要跟他计较。”
向挽歌低着头不说话。
文姨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她这副神情,最后还是止住了。
“晚餐还有一会,向小姐你先回卧室休息一下吧,我等会上来叫你。”
向挽歌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朝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