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文姨给你拿个衣服,你这样出去一圈,万一回来又感冒了,还不是我遭罪。”他声音很淡,有着一丝无奈。
向挽歌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再开口的时候,脸上都是缄默的笑意:“好。”
文姨就站在不远处,不需要祁宁开口,她已经转身上楼去帮向挽歌拿衣服去了。
祁宁收回手的时候,顺势双手插兜,出口的话语有些随意:“怎么突然想傅承勋了?”
向挽歌敛眉低笑:“我想去看他很奇怪吗?”
祁宁轻嗤一声:“你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吗?如果可以的话,你怕是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见到他了吧。”
向挽歌忍不住的笑意显得有些苍凉:“是吗?”
祁宁说话向来都是一针见血,盯着她的脸,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
对祁宁向挽歌也没有想要隐瞒的心思,她淡淡的道:“嗯。”
“谁来过?”
“傅承勋的母亲。”
祁宁沉默了一秒:“她说了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向挽歌抬头看着远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她怎么会为难我呢。”
祁宁没明白她的意思。
“傅承勋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是我设计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之所以会过来这里,只是因为她之前去看傅承勋的时候,傅承勋曾经交代让她来看看我。所以她来了,还提出了让我去老宅住。”
这是祁宁没有想到的,瞬间,他也沉默了。
傅承勋,那样狠厉冷情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即使是这样了,也还是在为向挽歌做所有的考虑。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些伤害,傅承勋这所有的安排都是极为感动人的事情。
可是……
祁宁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向挽歌,突然在想,这一刻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
车子平稳的停在拘留所。
祁宁转头看向挽歌,她身上穿着文姨拿出来的外套,黑色的外套,无端的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要我陪着你一起进去吗?”他问。
向挽歌摇头:“不用。”
经历了这么多,她不是连这点事情都承受不住的人。
“我很快就出来,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就好。”
祁宁点头:“嗯。”
向挽歌笑着转身。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向挽歌做了一系列的登记。
最后被带到一个地方。
坐下,手放在膝盖上,向挽歌整个过程都很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承勋在人的带领下走进了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