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煜来到病床前坐下。
向挽歌收回思绪:“嗯。”
“怎么我刚来,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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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挽歌低着头:“可能他有什么事情吧。”
向煜倒是也没有多想。
“姐,你要去看看傅承勋吗?”
去看傅承勋,向挽歌当然是想的了。
“嗯。”
……
向挽歌跟着向煜到傅承勋病房里面的时候,病房里,只有顾暖阳带来的一个佣人在照顾。
说是照顾,其实也谈不上,傅承勋整个人都是昏迷的状态,说是照顾,还不如说照看。
佣人是认识向挽歌的,看到他们过来,佣人客气的叫了一声:“少夫人。”后,就离开了病房。
而向煜,在把向挽歌送到病房后,就离开了。
他知道,就算傅承勋现在还依旧保持着昏迷不醒的状态,他的姐姐必然也还是有很多的话要跟傅承勋说的。
而那些话,他在,向挽歌不会说。
既然这样他离开。
正好,他也该去见一见造成这场意外的罪魁祸首了……
……
向煜走了之后,向挽歌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傅承勋的病床边上。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傅承勋,依旧是那具轮廓分明面容深邃的面庞。
可是,这一刻,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苍白了一张脸,紧紧地闭着眼睛。
如果不是一边各式各样的仪器,显示着他的生命体征,向挽歌都觉得,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想到这里,向挽歌不自觉的眼眶有些红。
在如此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她慢慢的开口,声音轻,很轻:“傅承勋,从昨天你出事,到现在,我想的最多的,不是我们在苏格兰,不是在瑞士,而是在你出事之前你给我打的那通电话。”
“在此之前我不曾想,你会答应离婚,因为你一直都很坚定,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婚,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松口了。”
“可是现在看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好像也不重要了,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没有失忆,如果我还有着从前的那些记忆,那么我们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呢,我是会原谅你,还是一辈子都报复你。”
“我们的过往太多,太复杂,每个我熟知的人在跟我说起那些过往的时候,都会表情沉重,语气沉沉,我也知道,我们的过去终究还是太沉重,太悲痛。”
“我也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你那么伤我,我应该恨你一辈子的,可是傅承勋,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说完这一句,向挽歌沉默了许久。
“细细想来,我们两清了。傅承勋,你不欠我了,我也不欠你了。”
……
在向挽歌待在傅承勋的病房里,自顾自的说着这些话的同时,向煜则是来到了医院里面的另外一间病房。
在这间病房里面的是昨晚就被抢救过来的向心雨,而在病房的门口,有警察守在门口。
向心雨昨天公然开车撞人,这在法律上,早已构成了故意杀人未遂。
有警察在,也不奇怪。
走到两个警察面前,向煜沉声开口:“警察同志,我是向煜,里面的人要撞的人是我的姐姐,与她车子相撞的那个人是我姐姐法律上的丈夫,我可以进去跟她聊聊吗?”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有些为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