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御医?”
见着熟人,苏蕊从善如流松开嘴,将他手一把拉下。
“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何易顶着天子的冷然目光不敢多言,躬身沉声回道:“回娘娘,下官近来一切都好。”
“何御医这可不像你,第一次见我时你可没行这么大礼。”苏蕊微笑调侃。
随口说完又道:“上次嬷嬷多谢你了,应该着人登门感谢的,近些时日有些忙都忘了。”
她是真挺喜欢何易这人的。
正直有礼,也没那些虚架子,真正的医者仁心。
许是在元旭面前无论怎么说话都没有受到过惩罚,让她忘了。
身边这人,到底是一个帝王,一个丈夫。
“何御医是否忘了些许事。”
早被老师提点过,不要再走近太行宫的何易,如何不明白皇上这话的意思。
来人有些焦急太医院里又一时无人,何易才铤而走险背起药箱赶来。
进了这屋里见着皇上那一刻,他就知道完了。
躬身行礼告退,“感谢皇上提醒,臣确实忘了些许事情,这就回太医院换一位御医前来。”
说完就要离去,被一声定住。
“不必麻烦了,婉贵妃身子无事了,何御医便随着你老师一起忙去吧。”
何易身子蓦地僵住,少顷才恭恭敬敬回了声:“臣...明白了。”
何易离去,苏蕊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她只是有忘性大,并不是没了脑子。
何易的反应与他明显意有所指的话,让她明白了何易消失了这么久的原因。
“他不过是一个有着仁心的医者,因此落罪皇上觉着应该吗?”
元旭并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起身离去。
屋里只剩无处宣泄怒火的苏蕊一人。
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苏蕊索性起身,在下人们不解的目光里跃上墙头,找难得安静两天的沁妃吵嘴去了。
乔澜听着隔壁传来牛头不对马嘴的争吵,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转身板着张脸嘱咐下人们做自己的事去不要多嘴。
白驹过隙,无趣的日子在记忆里过得飞快。
躺在窗边晒太阳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时,蓦地清醒过来,皱眉望着不远处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的年轻帝王。
“你都在我这待多少天了,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该走了吧?”
年轻帝王没有搭理她,任由她催促了好半晌,批阅完最后一篇奏折的他才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
“朕在自己爱妃宫里待着有何不可?”
“啧!”不悦的砸了下嘴,“可以是可以,但一直待着应该不行吧?你没有别的妃子要陪了吗?”
“朕愿意。”
言外之意:你管不着。
“幼稚!”
“朕愿意。”
“小屁孩!”
“朕愿意。”
“烦死人了!”
苏蕊觉着自己跟他待着血压直线飙升,撇过脸不想再看他,手却被牵住,十指嵌合。
“有你陪着,我觉着舒心。”
“从未有过的。”